“无名之人,本王也没全信,毕竟连个名字都不敢给的人,说的事情能多真呢?”秦初林看着他递回的信件,抬手将信推回了他的面前。
沈书元知道,这件事不论真假,都到此结束了。
“户部侍郎今年空了出来,一直无人顶上,对于父皇而言,有些人他不想用,有些人又不能用,还有些人不配用。”
秦初林似乎仔细思量了一下:“推你下楼梯,害你伤了手臂,后面还病了许久,侍郎一职,不知可否让沈卿舒心一二?”
沈书元并没有急着谢恩,而是依旧看着手中书信,抬头说道:“可这信中所说属实。”
秦初林站起身,拿过他手中的信纸,举到烛前点燃,看着纸张烧的差不多了,才扔到地上。
“沈卿是聪明人,做了,当然不怕人知。这种事情,言官知道了,上个折子,沈卿也能应对,人都敢留在身边,心中自然坦荡,不是吗?”秦初林笑着说道。
“王爷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因为想要拉拢下官,才这么想?”沈书元说的直接。
“重要吗?”秦初林反问道。
“确实不重要,王爷如何想,本就不是旁人能左右的。”沈书元起身行礼:“谢王爷看重。”
秦初林点点头:“下去吧,本王闭目养神一会。”
沈书元点点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秦初林缓缓睁眼,看着关上的房门,笑了下:“好险,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他看着地上灰烬,站起身,用脚碾碎踢散,直到看不出什么端倪。
白日里看到这封信,慧业还有些吃惊,没想到沈大人会是这样的人,更没想到他身边的小厮会是这样的出身。
可自己却瞬间恶寒,想到了在船上做的一切,猜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慧业不解,问他为何。
“沈书元做的所有事,都是在搅浑身边的水,水至清则无鱼,可浑水之中,却多了一丝安身之所。”
他知道,侍郎一职,是他的赔礼道歉,沈书元却不一定会为他所用。
但没有交恶,便也没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