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记刚来,可能还不了解,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非常清楚,我个人与黄至诚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私交。在处理黄至诚的问题上,我迟迟没有表态,只是为了提醒大家,在处分主要领导的时候,我们必须慎而又慎,并非是我有意袒护黄至诚。
“在我看来,对于任何一个主要领导,降级使用,对他本人来说,已经算是很重的惩罚了,完全可以起到足够的惩戒作用。
“另外,我还有一个担心,黄至诚被举报一案一旦被过度支持,会不会助长下属举报领导的风气?尤其是在纪检和司法工作中,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对待那些顽固分子,如果我们只是板一板面孔,甚至只是采取温和的手段和措施,那几乎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我想,在这个问题上,林峰同志跟傅林同志最有发言权。”
说着,马长征还特意看了林峰跟傅林一眼。
林峰没有任何表情,但傅林却是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齐纬国并没有表态。
他一直等着马长征自己把话说完。
他也承认马长征说的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但在他看来,这决不能成为黄至诚之流如此严重违犯纪律的借口。
不然,老百姓怨声载道又何处申斥?
原则性的东西,他是决不会妥协的。所以,他一定要让马长征自己亲口说出他最终想要表达的观点。
见齐纬国并不接他的话茬,马长征只好表演单口相声了。
“所以,大家还觉得我马长征反对撤销黄至诚党内一切职务的决定,是一个省长的任性吗?”
马长征的目光环视着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几乎所有马派的人,都在马长征的目光扫过之后,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而其他人却依然神情淡定的迎视着马长征的目光。
因为这几个人的立场,非常坚定,你就算是说到了天上,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那也得接受相应的处分。
包括刚刚被马长征“感情收买”过的林峰,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可是,马长征毕竟是在向所有人发起了质问。
如果没有人回答,那还真就显得好像他占了理似的。
于是齐纬国便看向马长征,以征询的语气的问道:
“那依马省长之见,让黄至诚同志到什么岗位上去更好?”
老孟一听就不干了,立即出声阻止齐纬国:
“老齐,你这可就胡闹了啊!黄至诚这种道德败坏的玩意儿,你还想让他去祸害人?”
齐纬国却是朝老孟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打断马长征的提议,然后继续对马长征说:“没关系,马省长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