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把他们解决了,咱们就把人得罪了。”电话那边的孟庆周急声道。
白默龙叹道:“不解决他们,百拓重工又要出事了。”
“刘久梅又在找茬儿?”电话那边的孟庆周声音中透着恨意,听他应了声后,说道:“我马上给牛本初打电话,让他想办法把这件事圆过去。”
话虽如此,可白默龙还是不放心,叮嘱道:“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不要乱了阵脚,该说的话要说全,改办的事也要办妥,现在可不是翻脸的时候。”
孟庆周连连答应,旋即便挂断了电话,快步向外走去。
殊不知,他上车的一幕被站在窗边刘久梅的看了个清清楚楚。
骆斐看到车子驶出县府大院,才说道:“梅姐,这家伙沉不住气了,八成去找牛本初商量对策去了,也肯定会把脏水都泼你身上。
那些人不敢蹦出来叫嚣,绝对会在背地里给咱们使绊子,咱们接下来的工作也会更加困难。
不过这倒也不是坏事,闹起来了对我们也有好处。”
刘久梅笑道:“有什么好处?虱子多了不怕咬吗?”
骆斐秀眉一挑,坏笑道:“他们闹起来了,这件事就会传遍全县。那些工人知道了能饶了牛本初?咱们把烟雾弹丢出去了,就看他们上不上套了。”
一番话讲利弊说的明明白白。
刘久梅惊讶道:“骆斐,别人都是谈恋爱越来越笨,你怎么越来越聪明呢。”
骆斐撇了撇嘴,不满道:“这和恋爱没关系。”
“我怎么把那茬儿忘了!与生俱来的天赋对吗?”刘久梅意味深长。
“当然。”骆斐娇哼一声,愁眉苦脸的说道:“勾心斗角不如你,更不如纪丰。再连这点小忙都帮不上,我以后就别跟着你们转悠了。”
“我可离不开你。”
她来青林县走马上任之前,骆斐便觉得赵弘盛死的蹊跷。虽说只是猜想,可还是准备了窃听检测仪,并且反复叮嘱他不要开快车。
也正是心怀戒备,故而在纪丰成为刘久梅司机后,他才上了冯规的贼当。直到身陷险境,纪丰单枪匹马前来相救,与其殊死一搏后才知道误会了纪丰。
可她又不是那种愿意认错的脾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感激也渐渐变成了依赖。
刘久梅清楚她的脾气,问道:“你和纪丰会有结果吗?”
“没时间管那些,高兴一天算一天,反正现在没人管我。梅姐,纪丰可厉害了,每次都是我被收拾。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他买单身生活,不揍他都算他祖上积德。
这样等我哪天相亲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受,纪丰也不会跟我翻脸。那样我以后吃不饱的时候还能找他混点夜宵,来点营养餐什么的。”
此时的骆斐又变成了那副暴躁刁蛮女孩的模样,其实她才是人间清醒,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
刘久梅也是第一次发现她竟活的如此豁达。
……
兴顺成茶行。
孟庆周抿了口红酒,点燃了价值不菲的纯进口雪茄,随后又看向了墙上的时钟。正当他有些不耐烦时,姗姗来迟的牛本初推开了房门,“火急火燎的,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