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久梅就是袁秀箐的逆鳞。
虽说她不知道那个矿泉水瓶的具体来历,可却清楚服用之后所带来的后果。想到刘久梅身处险境,她就如芒在背,生怕女儿落入别人的圈套。
俞秋显然知道她正在想什么,“其实纪丰也不是单纯的投机派。”
袁秀箐清楚刘久梅顺利站稳脚跟的来龙去脉,也知道纪丰并非一无是处。只想想到她身为大家闺秀,竟然住在下属家里就腻歪。
外面那么多好的她看不上,偏偏对泥腿子青睐有加。
他除了有些小聪明之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
躲在窗台底下的纪丰看着远去的车子,兴奋道:“终于走了,差点吓死我,我得再喝二两压压惊。”说罢,便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厨房。
刘久梅冷笑道:“你怎么还没死呢?”
纪丰随口道:“我死了谁还开你的车?”
刘久梅恨不得踹他的心都有,不过此时此刻也只能想想罢了。当饭菜上桌,开口道:“骆斐,你可以给我妈打小报告了,就说我喝酒呢。”
“你以为我傻啊?我说了最先倒霉的就是纪丰。”骆斐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刘久梅问道:“纪丰,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继续吓唬谢依娜,让张燕宇掏钱盖个厂房,即便不开橡胶厂也得干点别的,多少都能提供一些工作岗位。”纪丰乐呵呵的说道。
刘久梅生气道:“过不了半年就倒闭,然后工人跑县府门口伸冤是吗?”
纪丰不紧不慢的说道:“咱们可以给他们部分支持,再让彭嘉盛和他们签一个对赌协议,达不成任务工厂归城关镇所有。现在是他们求着我上钩,我大不了继续向苏书记承认错误去。”
刘久梅好奇道:“你有谢依娜的把柄?”
“她之前帮人办了生产灭火器的全套证件,我拿吕百优的事吓唬她了,这种事经不住查。”别的事能和刘久梅分享,可赵弘盛的事决不能说。
骆斐没好气的道:“你真是满肚子坏水。”
喝完酒已经十二点半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觉得鼻子特别痒,正准备动手时便听到了威胁声,“我妈还没走,被她发现了,你还能待在县府吗?”
纪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抓着扣碗撒气。
刘久梅长舒了一口气,黑夜中那双美眸中尽是大仇得报的得意。
这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既得给甜头又不能让他翘尾巴,不然他记不住教训。
……
这一晚纪丰睡得一点都不好,后半宿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当醒来时已经七点了,火急火燎的他跑到楼下买了早点;当回到家时,才发现主卧室是打开状态,刘久梅和骆斐早已不见了踪影。
之前只觉得刘久梅强势,不管什么事都要占据优势。
现在才发现她还隐藏着一颗善于报复,精于算计的心。
孤家寡人的纪丰吃了早饭,前往单位的路上接到了谢依娜的电话,“好弟弟,起床了吗?姐姐特意给你准备了点好吃的,你开下门。”
“娜姐,我快到单位了,今天是没那个口福了。”纪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