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三的心情很不好!
刚刚他给梁正东打了个电话,对方告诉他几位兄弟一时半会放不出来,更何况还是刘久梅直接下达的命令。如果不刨根问底,关几天就了事了。
假若刨根问底,后果可想而知!
耿三本打算让他通融一下,毕竟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可往日里爽快的梁正东给的答案却是含糊其辞,话里话外甚至还有让他早做准备的意思。
做什么准备?
徐小头稀里糊涂的死了,若是板虎,楞头彪,大老驴再进去了,身边哪里还有可堪重用的心腹?他妈的,那个老不死的真是活腻歪了,闲着没事跑县府门口告状伸冤!
还是他妈打的轻!
可是这种念头也只能想想,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扎刺,最终结果就是牢底坐穿,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条疯狗。想到纪丰,耿三便怒火中烧。
徐小头临死的时候怎么没给他一刀?
当车子停稳,耿三揉了揉额头,也换了一副嘴脸,对着司机叮嘱道:“阿狗,进去了别耍横,焦存弓在里面呢,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发生矛盾。”
阿狗颇为心疼的说道:“三爷,海玉飞那单生意算是他妈赔了个底朝天,白白糟蹋了那么多好东西,真是他妈的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
我之前吃饭的时候就劝过这棒槌,傻塞子还跟我狂呢。这次好了,进去喝西北风去吧。”
“这事儿不归我管,你想发牢骚得找他家里。”耿三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朝着老旧的居民楼走去,满脸坏笑的阿狗连忙拎起书包跟了上去。
三爷不愧是三爷,也只有他能想到这种馊主意。
不过孤儿寡母也的确过不上之前锦衣玉食的日子了,有时间的确该过去慰问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
纪丰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河里的女人正是范雅荷,连忙大喊道:“嗨,你抽什么疯呢?赶紧上来!”
范雅荷却置若未闻,缓缓向前走去,河水很快便淹没了她的腰肢。
纪丰连忙手机钥匙丢到了岸边,快步冲进了人工湖里,不顾范雅荷的阻拦便拽着她往上走去,“活的好好的寻什么死,瞧你这点出息。”
“纪丰,我落到现在这个模样都是你害得。”范雅荷忽然暴起,勒住他的脖子狰狞道:“我不活了,你也别想活,咱俩一起上路还能有个说话的。”
啪……
她话音落下,纪丰便捏住了手腕,用力一折便挣脱了束缚,翻手两个大嘴巴打的范雅荷满眼冒金星。当回过神来时,已经被纪丰扔在了岸边。
“我在你眼里连垃圾都不如吗?”范雅荷低吼道。
纪丰点了支烟,淡淡的说道:“差不多吧。”
“你这混蛋,我跟你拼了。”范雅荷看到纪丰扬起胳膊,吓得缩了缩脖子,下一刻便掩面而泣,放声大哭。
“差不多行了,想哭回家哭去,天黑以后这边连出租车都懒得过来。”纪丰看她哭的撕心裂肺便觉得晦气,准备回车里换下衣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