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匪的脚步声音渐行渐远,房间厚重的大门再次关上,钟道隆拎起威士忌酒瓶帮严文利的杯子倒上酒水,出声问道:“你怎么看?”
钟道隆脸色微沉,严文利这一刀确实有些凶狠,连他都有点儿招架不住。
既然要找罪名,那就给他安个最大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许,他们也觉得就算我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吧。”
“你看看,你看看”钟道隆冷笑连连,看着严文利说道:“这些豪门世家是当真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挖我的墙角。”
钟道隆自然明白自己这个老搭档的意思,重新开了一瓶新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才看着唐匪说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他们不仅仅是冲着你来的,也是冲着监察院,冲我来的”
“我就是有点儿疑惑,以秦剑一低调内敛的处事智慧,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做这种事情?”钟道隆看向唐匪,出声问道。
他的脸上露出激动神色,再一次表达忠心,沉声说道:“愿为国主效死。”
他认识的秦剑一是英勇多谋的年轻俊杰,怎么这次行事如此鲁莽放荡?
“千真万确。”唐匪正色说道:“这种事情我怎么敢说假话?那不是欺君吗?”
他知道,钟道隆这是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在中间挑拨离间,破坏君臣感情。
“嗯,我知道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钟道隆笑语盈盈,看着唐匪说道:“刚才你有句话说的特别好,是国大还是家大,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怎么就搞不清楚?”
唐匪一脸苦笑,说道:“是我一时大意。着了他们的道。”
先把商院长给抬出来,给自己增加一重防御buff。
所以,他是从骨子里仇恨那些世家门阀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自然愿意给他们上上眼药。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了,是不是可以动手了?我怕当真乱起来不好收拾。”
钟道隆骂了一阵,也觉得有些累了,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抬头打量着站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年轻人,出声说道:“怎么?你觉得我骂错了?心里觉得委屈?”
“我之所以说出那句话,实在是被他们给气坏了。我客客气气的去请秦玉阳帮助我们破案,结果他们不仅仅不配合,还让我滚蛋,说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别人不能给的,他能给。别人给不了的,他也能给。”
钟道隆脸色稍缓,看起来是接受了严文利的这番解释。
人生三大铁是哪几样来着?
“国主,这次我得给自己喊一声冤枉了。”唐匪一脸苦涩。
“嗯。”钟道隆点了点头,说道:“去忙活你的正事吧,我们俩个老家伙聊聊天喝杯酒。”
“这些世家子弟,心里只有家,没有国,我又怎么敢把国家交到他们的手里?这个国家的未来还是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手里。”
当时他们怎么给唐氏一族安排罪名的,自己现在也给他们搞一个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