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您外祖将这工坊做为嫁妆给了您母亲,而您母亲又做为嫁妆给了您,但这个织锦工坊因经营不善已经开始入不敷出了,我这些都没有说错吧?”
“本宫在江南确实有一座织锦工坊,但本宫堂堂一国之母,哪有时间去管理这工坊,便交给了下面的人,时日一长,下面人难免不尽心。前些日子听下面人说,这工坊已经难以为继,只怕要关门了。显然你调查过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买下这工坊。”
皇后呵了一声,“你想买下这工坊?”
“是。”
“本宫知道你有一些产业,但你是王妃,怎么能一心只想营商。”
“这有何不对?”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贱。”
“我倒觉士农工商,没有所谓贵贱。而那座工坊,既然一直在亏欠,皇后何不卖给我,我可以给皇后一个好价钱。”
“你与本宫谈生意?”
“不可?”
皇后呼出一口气,怎么都没想到成了这局面。显然,她要是不卖给她,她就不肯下山。只是那工坊原本就是要关门的,关门以后,她一分钱捞不到,卖给柳云湘,倒是划算。
皇后干咳一声,“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工坊在当地还是有影响力的。而且那工坊占着一条街,在江南织锦业最密集的地方,有织锦工人,有织锦技术,还有织锦机,这些可都是不易得的。”
柳云湘笑:“若非如此,我干嘛买这工坊?”
皇后默了默,“那本宫可开价了。”
“您说。”
“三十万两。”
柳云湘手里端着一杯茶,差点没忍住泼皇后脸上。她是怎么有脸喊出这天价的,她有钱不嫁,但不是冤大头。
柳云湘笑了笑,“这紫云庵最适合修身养性了,皇后要不先住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