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一切还兜兜转转与他最信任的亲妹妹有关。
君棠月也是脸色一变,她哪里想过爷爷给她的配方居然会出那么大的问题。
甚至,香薰的用料都是对的。
只是闻一闻香,怎么可能恰到好处地连克数都精准把握。
但,谁又能想到,就算“睡心香”的克数无法把控。
但却已然“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是医、是毒,就在这微弱克数之间!
熏香疗法,太难了!!
凭什么这样复杂的“医疗熏香”,秦音却能轻巧地制作出来?
一母同胞,她越发不甘心接受秦音比她聪慧有能力的事实。
“爸”
君棠月欲言又止,她当然还没来得及给君司礼用,但她现在要是主动承认,那么不就分分钟掉进秦音给她挖的坑里?
她说没有。
那么睡心香就绝对不是她制作的。
她说有。
这就是顶着谋害自己的亲二哥失去生理功能的罪名啊。
简直进退维谷。
君哲松此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都想冲上去扒开君司礼的裤子看看,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被害成什么样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君司礼。
再次呕出一口血。
太多太多的打击郁结于心。
终于。
君司礼动了,只见君司礼缓缓睁开眼,他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嘴巴不由自主地咧开,露出咯咯打颤的牙齿。
他牙关紧咬着,从牙缝里挤出痛苦难当的声音,整张脸都扭曲不堪,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不自觉地瞪大,眼神慌乱而无助,透出一股子垂死挣扎的绝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