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模糊的痕迹轮廓,范离发现陈德言正搂着薛素素。
一男一女姿态亲密,像是一对正在偷情的野鸳鸯。
“艹……”
范离忍不住暗骂一句。
如果当初没把画转卖给陈德言,自己现在也是这副德行?
他仍不清楚。
到底是陈德言被薛素素画进画儿里,还是陈德言的一部分被吸入画中?
“怎么办?”范离问道。
玉神子一阵拈须沉思,缓缓开口:
“其实,治病的道理很简单。”
“骨头断了,就设法把骨头拼接起来。皮肉撕裂,就用针线缝合皮肉。中毒,便将毒物逼出体外……所谓对症下药,对症二字是关键。”
因为范离是医道门外汉,玉神子尽量用通俗易懂的比喻,哪怕有些说法尚存争议。
范离不懂医道,但足够聪明,一点就通。
“只要将画中的陈德言逼出来,就能治好他?”
“对。”
玉神子斩钉截铁的点点头。
医道大家都这样说,范离当然相信。
可问题是,该怎么做呢?
玉神子也在一旁摇头叹气。
“强行将陈德言的痕迹抹去,又或是将画毁掉,恐怕都不能解决问题。甚至,陈状元会因此遭到反噬。”
“若有什么办法,能合情合理的让陈状元从画上消失,应该是最佳的治疗手段。”
范离闻言,若有所思。
合理?
如何才能合理?
普天下有些事情,最难做到的便是合情合理。
“陈状元……陈状元……”
范离喃喃自语。
突然!
他被陈德言的状元身份点醒!
“有了!”
范离左右看看,不愧是状元爷的卧房,笔墨纸砚样样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