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猜测,这幅画恐怕在某种机制下,已经锁定陈德言是唯一攻击目标。
“陈老大人。”范离指着画,问道:“此画令陈状元魂牵梦绕,为何你们不将它先拿走?也好让陈状元精心养病?”
陈二河听了,只是摇头叹气。
“范大夫有所不知。”
“老夫怕此画影响小儿休息,也曾将她取下。”
“可没想到,小儿竟似疯魔般扭曲叫喊,若不重新将画挂在此处,只怕小儿要疯癫至死……”
范离闻言点点头。
他现在越发笃定,这幅画才是陈德言犯病的关键。
这时,玉神子恰好也完成了初步的问诊。
他眉头紧皱,思虑许久才道:“陈状元的病,非伤、非毒、非蛊……老夫还不敢断言。”
“啊?!连您都没办法吗?”
陈二河哀嚎一声!
“这可怎么办啊?”
“老夫已遍请京城名医,都是束手无策。难道,我陈家香火要就此断绝?”
范离连忙上前安慰。
“陈老大人莫要着急,这只是初步诊断。”
“不如请老大人先出去,我与玉大夫聊聊,额,这叫专家会诊。”
范离好言好语,终于说服陈二河先出去。
卧房里,只剩下他、玉神子和陈德言三人。
陈德言像一具活尸,直挺挺躺在床上,目中无神,口中一直喃喃念道薛素素的名字。
“陛下。”玉神子压低声音道:“此病,臣确实毫无头绪。”
范离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玉神子没去过烟波画舫,更不知道薛素素和这幅画的事。
“听我说。”
“梵音净土有一门神通,名叫【画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