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表情，和身边的付梦婷立刻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戚月梅的心情顿时就更差了。
于是，她也酸溜溜的开口了。
“小姜啊…你一个乡党委书记，这怕不是操的省委书记的心吧？”
姜云山听到了，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付老爷子皱眉，看向戚月梅的眼神有些冷，戚月梅急忙闭嘴了。
“小姜…就算这个新区最后你顺利当了一把手，但是你总有离开的一天吧，到那时候你所改变的事情你就能保证不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付贤胜沉吟了一会，再次开口问道。
“这个我还真可以保证！”
姜云山点头，信心十足。
“你凭什么能保证？”付贤胜问道。
“付叔叔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普原乡的这种模式顺利运行个几年之后，如果有人试图改变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姜云山反问道。
“这个…”
付贤胜有些迟疑了。
“真有人敢改变的话，恐怕整个普原乡的人都会和他拼命的，而且还不仅仅只有村民！”付贤华沉声说道。
她很清楚，一个慢慢磨合完毕已经成熟的利益框架，一旦遇到外力的干涉，就一定会爆发出惊人的反抗力度。
“大姑的意思是，假如姜云山在新区执政几年之后哪怕被调走，新来的一把手也不可能动摇现在这种模式吗？”付梦婷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至少说很难…”付贤华回答道。
“小姜…我不得不承认…你有些说服我了。”付贤胜突然说道。
“说服你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模式恐怕会比之前那个青山经验更加具备推广价值，在某种意义上，是在断掉那些靠掠夺维持的家族根基…”
“很有价值…但是对于你来说，未来十年，云山就会成为大多数家族势力的眼中钉！”
付老爷子说话了，语气有些沉重。
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想明白了姜云山推出的这一套东西的价值和风险，在震惊之余，看向姜云山的眼神就显得有些复杂了。
“付爷爷…也许风险并没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也说不定，大势所趋，顺势而为才是正理！”
姜云山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付老爷子耳中，却是如同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