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她没读过书，没什么文化。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常听人说读书是没用的，特别是女孩子，女孩不能参加科举，读书有什么用？像他们这种出身的女孩子就更是如此。
张春花是认得几个字的，因为她家隔壁有一个老秀才。
老秀才人老，但是心不老。
虽然已经科举无望了，但还是坚持每天早上起来读书。张春花从小聪明，因为听得多了，又见过一些字，所以她认得。
只是不多而已。
但这一刻，张春花很想说，那些说女子读书没用的一定都不安好心。
因为没读书，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夸奖自家小师妹。
她跟育英堂的那些傅家修士来往的时候，也得知不论男女，他们每天都是要参加识字课的，如果不识字，那连功法都看不懂，还修炼什么？
看，识字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
一听张春花提到自己的小女儿，金氏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嗯，你以后要跟你小师妹好好相处，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小师妹？咦？不要，我是娘的女儿，我才是师姐！】
金氏一愣，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杳杳这个孩子还真是……不过金氏向来是宠孩子的。虽说把这个孩子要过来的初衷是让傅诚远不痛快。
但金氏又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人，一日为师，终生为母。
既然已经收了她，只要这个孩子不犯原则性问题，那她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至于是师姐还是师妹，金氏觉得，这个孩子不会在意。
但金氏还是问了一下，“我家丫头是一个霸道的，我想她更愿意当师姐，虽说她年纪小，但她是我的女儿，你可愿意当师妹？”
张春花惊呆了。
但她其实不在意这些，她在家中是长女，一向都是最大的。
作为家中最大的女儿，从小就会被教育，你是大姐，你是父母最大的孩子，你要帮父母照顾弟弟妹妹，你要让着弟弟妹妹。
纵然她家里还算和睦，就算她是大姐，父母对她也算是慈爱。
可当姐姐也就意味着要让步。意味着有些时候要吃亏。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所以张春花其实不能理解，竟然还有人不想当妹妹，想当姐姐？
她惊愕过后，答应下来，“如果这是她的意思，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