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对此信心十足:“放心,公关部那边肯定已经在连夜动作了,不怕拿不下他们两个。”
容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动作,对她的话倒是十分放心,往后一躺便睡了过去,只是看着在枕边盘成个猫饼的柿子,心中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柿子长得跟它的祖辈花生太像了,尤其是在壁灯下看它,花纹尤其得像。
容易的思路由柿子想到花生,又由花生想到顾归帆去她家里做客的那一次,拍下的唯一一张合照。
他那么怕节外生枝的一个人,等明天早上醒过来看到外面的新闻,八成会茫然一会儿,然后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吧。
在睡过去之前,容易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他真得实现梦想成了医生,那她呢?曾经答应过他的事还算数么?
这天晚上,她做了个很荒诞的梦。
梦里的场景很真实,就像是在现实中真得去过的某个地方。
容易穿着很繁复的裙子,坐在椅子上跟谢洁她们聊天,每个人都喜气洋洋,一看就是在参加喜事,直到有人开始频繁看时间,然后问:“他真得还会来么?”
“会来的。”
每个人都这么问,就连后来到达现场的她的父母也这么问,她不知道他们说的他是谁,更不知道他要来做什么,直到谢洁提出疑虑:“顾归帆不会逃婚了吧?”
原来他们要结婚了。
梦里的容易丝毫没觉得不对劲,她听到自已理直气壮的说:“当然不会,我们都已经去民政局领证了。”
说着,她就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一样,开始从凭空出现的包里寻找结婚证,结果众目睽睽之下摸出来的竟然是一双鞋子。
容易瞬间就吓醒了。
此时天光微熹,就连她设置的第一个闹钟都要过上十几分钟再响,但她却是睡意全无,半点平时那个起床苦手的影子都没有。
头脑清醒,天气很好,就连平时最爱在家里跑酷的两个小家伙也老老实实地去客厅的自动喂食器前等饭了,她大可以慢悠悠地吃个早饭,然后听听音乐,准备一下今天出现在公司的穿搭。
但这一切都被打开手机后,映入眼帘的第一条新闻给悔了,她坐在餐桌前,差点把刚刚喝到嘴里的咖啡给喷出来,为了不收拾桌子,这才调动了全身的意志力给忍住了。
经过公关部的彻夜努力,容易密会两男的花边新闻被说成了是朋友间的普通交往。
好消息是她带着异性朋友去相亲的奇葩行为没有被扒出来怒骂一遍,坏消息则是顾正明过去坦诚的性子还是成功连累到了她——有人控诉她以朋友的身份插足他人感情。
容易在去到公司里上班的路上平静地看完了相关爆料,佩服对方想象力的同时,还忍不住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