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奥尔加重复了一遍,等待着披袍人接下来的解释。
披袍人马上说:“没错,大人,是个死人。我们调用拉提夏的权限,查询了资料,租用这里的人,在监控录像中出现的人,在房间里使用随身机的人,都是同一个人,但是他已经在三年前确认死亡。这是地下家族常用的手法。”
“地下家族?不就是城市里的黑道么?”
“是,大人。那些老鼠们,很喜欢隐瞒某人的死讯,用死人的身份,套在活人的身上,让这个活人改头换面。”披袍人说,“这样,他们就会多一个幽灵成员,游走在城市监控与法治范围之外。”
“罗娜索恩城的老鼠在哪?”
披袍人的表情更窘迫了:“大人,他们早就跑了。我们联系了城里的贵族,他们说大概半年多以前,这里的所有老鼠,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消失。”奥尔加又重复着披袍人的单词,“所有人?”
“所有人。大人,女眷孩子都走得干干净净。”披袍人答道,“在消失之前,他们很多人都在本地经营着大生意,报酬优渥,这些老鼠,不少都做着买个新月洛身份的春秋大梦。一夜之间突然消失,本地的贵族也摸不着头脑。”
“老鼠这种东西,容易感知到危险。”
奥尔加把手里那一份写满了文字的纸张,塞进故纸堆中。
半年前,拉提夏发生了什么?那刚好是那个叛逆出现的时候,她绑架了拉提夏的客船,杀死了一个补给站的拉提夏士兵,还重伤了阿德里安。
和她的战斗,是奥尔加最近很多年来难得认真投入的厮杀,那种感觉并不美妙,那个东西,是野兽。
这里的老鼠,就是感受到了这些事件背后的危险,才偷偷离开的吗?
“地下的老鼠不会珍藏拉摩西学派的资料,这里的文字,一定是有人特意珍藏。但是老鼠逃难的时候,没有带走它们。”奥尔加判断说,“雅各布有同党,他不是最后的拉摩西残党。”
“是,大人,我等马上按照这个思路进行搜查。”披袍人连忙说。
“你很面生,之前也在拉提夏吗?”奥尔加问。
“不不不,大人,我是从萨克塔乌波调动来的。半年前的行动,就是您与神子大人大放异彩的那一次,披袍人中出现了骑士团的内奸,监察官大人让我们撤换了拉特兰圣城的披袍人。”
难怪他这么小心翼翼,但却只是普通的害怕。这个房间存在,拉摩西有余党,这些资料瞒着圣城一直被保存,都不是他的责任,而是之前的拉特兰圣城披袍人的工作。
至于奸细。。。。。。奥尔加记得自己见过那个叫罗拉德的圣卫军,神子本人似乎也召见过他。在人质解救任务之后,此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会是雅各布的残党吗?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整理资料的圣城神职人员,打断了奥尔加的沉思。
“大人,这里有张文件。。。。。。。我想。。。。。。我想您应该亲自过目一下。”他害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