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紧赶了两步。
“停!”易鸣喝止了准备将项得水搬下单架车正准备往抽屉里塞的医护人员。
“错了,你们全错了!”易鸣说道。
“什么全错了?”项专家脸色不怎么好的看着易鸣。
“水叔活的好好的!只是在极深度睡眠。”
“易鸣大师!你不要再胡闹了,行吗?”项专家现在连易鸣的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我知道易鸣大师年纪轻轻就得了大师称号,很了不起。但不能因为这个,就不愿意承认和面对自己的失败。”
“人死岂能复生?易鸣大师,你就放过我表弟,让他安安静静的走,不要再折腾他了,好吗?”
“项专家,你真错了!”易鸣道:“人命关天的大事,别说是我水叔,就算是个跟我没半点关系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开玩笑?“
项专家看着易鸣,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的人,以项专家的经验看来,将来的路走不远。
年少登高,心性不稳啊……
易鸣知道再不拿点真东西出来,项得水真就会被送到冷冻抽屉里去了。
“项专家,你看……”易鸣走到单架车边,单手掌按在项得水的头顶上,再猛的往外一拉。
天行三十六针最后的一根金针,被易鸣从项得水的脑中带了出来。
“我留一根针在水叔的记忆神经元区,是为了给水叔一点恢复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水叔的大脑会进行一次适应性的重组。这就导致表面上看起来,水叔会出现很多临床死亡的特征。”
易鸣将金针收起来后,接着说道:“那只是一种假死。可你们偏偏不相信我说的。那只能先让水叔醒过来了。”
项专家冷笑一声,道:“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治疗方法。”
没有直接朝易鸣开喷,他都觉得这是他的涵养功夫了得。
“项专家,你看,水叔醒了。”易鸣道。
项专家看都没看项得水,他在努力的控制着情绪,觉得快要到爆发的边缘了。
大白天的睁着眼说瞎话,这得要多厚的脸皮?
“表哥。”一道微弱的声音钻进了项专家的耳朵里。
“不要叫我表哥!”项专家很烦躁的应道。
随后浑身陡然一震,再僵住,脑袋像是安了个机械装置似的,一点点,一点点的朝项得水的方向转了过去。
他看到项得水的眼睛睁开,正在看着他。
项专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