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呐。还在这儿弄,快去一楼找保洁拿拖把。不然罚你的款。”
斥候头狗再次现身,对着我就是一通狂喷乱骂。
明明这层楼卫生间里就有拖把,斥候头狗非叫我去一楼,这是调虎离山。
只要我去了一楼,那就再没机会上来。
剩下个煤一代,任由他们拿捏。
我轻轻抬头冒了一句,轻松化解:“待会再弄。你急什么。”
那斥候头狗怫然作色蹑步上前就要来推我。
就像是事先排练了多次那般,下一秒就有一个老头跳出来唱红脸,温言细语阻止斥候头狗。
“雷公不打吃饭人。让这位师父先弄完。一会让保洁来清扫了就行。”
红脸老头甲话刚说完,另外一个红脸老头乙也跟着附和:“没多大点事,你先下去吧。”
斥候头狗悻悻不平指着我骂了好几句,唱完自己的戏立刻闪到一边,随时准备再次登场。
斥候头狗的戏份结束,立马的,另外一个白脸老头便自开口:“这画画的个啥?仿不像仿,新不像新。林老,您来看看……”
收到白脸老头信号,红脸甲和红脸乙背着手慢吞吞靠近我。
此时的我还在孜孜不倦掸着黑画,目的就一个,扰乱对方视线,让对方吃不了热豆腐。
我的手很快,又重。红脸甲和乙年纪大了有些看不过来。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幅已经洗出来的画只需要初略看几眼,基本就能知道错对。
开什么玩笑。
桌子对面这三个老头,一个是名扬天下的故博书画鉴定大师林洪斌,一个是荣宝斋坐堂掌眼大鉴定师陈焕。
剩下那个白脸老头,来头更大。
文博缉私队御用大专家,罗辑。
上回在缉私队总部被我气疯的罗辑注意力完全没在我身上,早早就戴好的眼镜随着我掸画的手不停眨动,眼镜后面的眼珠子却是定定的盯着那幅已经洗干净的古画。
这是一幅汉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