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海爷没说,但他知道,要在这两家名声在外的龙头嘴里抢饭吃,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能做到。
勤快的小表妹完全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忙前跑后清扫鞭炮尘埃。
“臭丫头。你干嘛呐。别扫鞭炮啊,等下班了再弄。真是的,一点规矩都不讲究。”
小表妹冲着海爷吐吐舌头,悄然放下扫帚。
这当口,对面国检走过来一个人,冲着海爷招呼递烟,笑吟吟看着方州的金字招牌,冒出一堆闲言碎语。
当即海爷就不干了:“您说得对,生意是难做。但再难做,我们方州也得做。”
“不但要做好,还要做到最好。”
国检人笑了笑,又冲着我点头招呼。
没一分钟,地大铺子里也来了个男人,跟我闲聊了俩句,立刻和国检人站在一排,对我联手夹击。
“我记得方州在最辉煌的时候,是没把鉴定检测这块放在眼里的。”
“那可不,当年连我们地大都还没有拿到鉴定检测资质,方州就有了。”
“我记得当年只有两家通过国家认证的。一个质监总局,一个就是方州。”
“没错。当年我们地大要做玉石宝石认证,都得找方州做鉴定检测。”
“这一晃,才几年呀。方州竟然也干起这瞧不上的鉴定认证买卖了。”
两个龙头阴阳怪气说着相声,直把海爷听得龇牙咧嘴,立哥在旁边也是阴沉个脸。
“真是没想到啊。一件玉器十块钱鉴定费,方州现在也看得上呀。”
“可不是咋地。这点小钱我们地大早就不想挣了,也是广大人民群众信得过咱们,不能辜负人民群众的厚望啊。”
“我听说方州现在不行了,好几个月都没开工资了。”
“是嘛?怪不着开业都这么简单。连花篮都没人送。乐队也没请。”
“勤俭节约可是咱们的传统美德嘛不是。”
“再节约,也不能在这开业时候节约啊。想当年,咱们地大开业的时候,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整个潘家园都轰动完了。”
“嗳,我记得你们地大开业的时候,来了秧歌队的吧。”
“不多。也就……好像是五十个人的吧。”
两个龙头越说越投机,越说越讽刺,越说越叫人上头。
立哥气得冷哼回屋,陈樟狠狠将烟蒂砸在地上,狠狠的搓。
海爷直接气得红了眼,紧紧咬着牙,拳头攥紧逮着茶杯猛灌!
这时候,北边来了几个人,抬着一对花篮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