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的眼睛顿时亮了。
她没在意他的话，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眼睛上。
“你能看见了。”
陆知白没有回答，就那样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望着望着，他的眼底全是心疼。
望着望着，他的眼眶就红了。
一旁的医生见状，连忙上前阻止他：“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敢哭啊陆总，一定要憋住。”
陆知白闭了闭眼睛，无声调节情绪。
下一秒，钟雪穿过人群，张开手臂，牢牢抱紧他。
“陆知白，恭喜你。”她的声音温柔，仔细与他四目相对，“恢复光明，平安健康。”
陆知白抬手将她摁在怀里，紧紧的不松手。
仿佛在抓紧一件爱如生命的宝藏。
他张了张口，唇抵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清晰开口。
“我爱你。”
他没哭，钟雪却湿了眼眶。
她红红的眼睛望着他，有温柔，有亮光，还有说不出的欢喜。
她回应他的话：“我也是。”
“陆知白，我也很爱你。”
陆知白身体一僵，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几分，似乎难掩巨大的激动。
他抬眼，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
“你们还有事？”
医生下意识摇头：“陆总您能看清，我们就没事了。”
“那还不走？”
围观什么呢？
医生当即反应过来，连忙带着一群人一起离开了病房，还好心的把门关上了。
房间安静下来，剩下他们两个。
陆知白捧着她的脸，一寸寸抚摸，一寸寸的看。
眉眼，鼻子，嘴唇，下巴……似乎许久未见，他都在一一辨别，也在一一相认。
“刚才的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他问。
钟雪眨了眨眼睛：“恭喜你，恢复光明。”
“不是这句。”
“那是……恭喜你，平安健康？”
陆知白：“也不是这句。”
看他急促又窘迫的样子，钟雪没忍住轻笑，不再逗他。
她望着他那双斯文漂亮的眼睛，认真而专注的说：“陆知白，我很爱你。”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吻住了。
男人没有闭眼睛，全程看着她深吻，再深，再侵入，再纠缠。
眉眼低垂处，皆是爱意。
他的吻太重，太深，钟雪被他捏着捧着脸，小口喘息，然后大大方方对上他的眼眸，承接他眼底那疯狂而汹涌的情动。
窗户半开，风吹进来。
空气自他们身后流走，夕阳的光从他们身侧掠过，天边的火烧云化为灰烬，整个房间暗了下来。
天黑了。
钟雪气喘吁吁，轻轻推开他。
“还没看够？”
陆知白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明亮，曜石一般的好看，他抬手擦唇，又替她擦干净。
“看不够，也亲不够。”
钟雪拍了拍他的俊脸，起身下床：“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亲，但你现在要闭眼休息，黑暗里不能强用眼。”
她说着，打开室内的护眼灯光。
手指一滑，连带着对面的电视也被打开了，里面的声音流了出来。
陆知白目光凝在电视屏幕上，看到里面的画面。
人瞬间麻了。
他指着里面接受采访的人，问道：“姓华的怎么上电视了？”
钟雪看了一眼屏幕，没忍住告诉他。
“这是一档新出的恋爱综艺，他是里面的男嘉宾，和你姐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