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年轻人说道:“即使打不过又有啥关系,咱们大晋这么大,哪里没有容身之所,大不了迁都嘛,迁往金陵,实在不行临安府都可以,早听说那边人文鼎盛,早想去看看。”
此话又引来一片骂声。
有人大声道:“这句话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
“在我看来,我们未必打不过东虏北蒙,只要他们赶来,我陈之豹敢亲赴边关,与之决一死战!”
周元在外面听得头疼,不禁打开窗门往里一看,只见这厮尖嘴猴腮,一副肾虚模样。
就他妈你也配叫陈之豹啊!滚犊子!
一个大胖子站了起来,大声道:“竟然聊得这么开,不妨作一首诗词,聊表意志!”
他迫不及待要展示那该死的才华,以吸引在场女性的目光,扯着嗓子便吆喝道:“牡丹花开图富贵,男儿从军只为国,两壶烈酒祭雄胆,一杆长枪定江山。”
“好!好诗!”
“好!多漂亮的诗!”
顿时有人附和了起来。
王昂大人都不禁低下了头,咬牙切齿道:“狗日的,这里面竟然也有托儿!”
周元顿时想起了前世某些书法大佬,一撇一捺全乱搞,周围弟子都叫好。
写的狗屁不通,受到广泛赞誉。
就连厅里的一众女子都听不下去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暗中交换着眼神,强颜欢笑着。
陈之豹站了起来,淡淡道:“九哥,你这首诗不能说很好,只能说一点都不好,且看我来作一首出征词。”
他沉吟片刻,郑重道:“官道长,戍边十年事沧桑,事沧桑,年复一年,回望南方。”
“意气风发一声吼,两鬓斑白战三场,战三场,横尸遍野,埋骨他乡。”
于是又有一堆人叫好,甚至说出了一大堆理由。
“好啊!好!”
“五哥这一首《忆秦娥》可谓是道尽戍边战士的苦楚辛酸,实在是当代不可多得的好词啊!”
“写得发人深省,令人魂断神伤啊!”
“五哥才华横溢,这一首词不比周元写的那些艳词好多了!”
诸多女子也是听得阵阵沉思,似乎也沉浸到了词境之中,无法自拔。
王昂低声道:“这首词不错啊,周大人,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