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陆云试图从老者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老者看出陆云心中的疑虑，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味着遥远的记忆。
“老夫只是这空岛之灵罢了。”
“你感到惊讶，我理解。毕竟，这里的一切对你来说太过真实。但你的身上，缺少了一股属于空岛的气息。那是生活在这片虚幻之地的人独有的标记。”
陆云眉头皱得更紧了，追问：“空岛气息？这又是什么意思？”
陆云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困惑，同时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倾，迫切想要得到解答。
老者睁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你以为空岛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这里不过是一块大陆碎片，在无尽的虚空中飘荡，承载着无数灵魂的执念与幻想。”
“这山，这水，甚至是我们脚下的土地，都不过是灵魂力量的凝聚与幻化。”
听到这里，陆云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环顾四周，那些曾经让他感到亲切的景色此刻仿佛都蒙上了一层薄雾，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陆云急切开口，连珠炮似的发问：“那我们……所有人，都只是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上界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您说的道则锁链崩溃又是什么意思？”
老者叹了口气，身体似乎因为这一系列的问题而显得更加虚弱。
“你问的太多，时间却太少。简单来说，上界是我们的根源所在，空岛依靠着与上界的某种联系得以维持。但如今，那维系一切的道则锁链正逐渐崩溃，空岛的存在，怕是也难以持久了。”
陆云一时语塞，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双手不安地插在腰间，试图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震撼信息。
“那么，他们该怎么办？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吗？”
老者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离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但你不同，你来自外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他们也是灵魂的执念所化啊！”
陆云怔住。
一切都是灵魂所化，原来是这个意思吗？那鹏东、龙甜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