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晒嫁妆没注意,老太太给若兰的镯子不见了,若兰都快急哭了。”
“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放在哪个地方忘记了?”薛家振拧眉。
“嫁妆摆出来后就没动过,盒子都还在,就是里面的镯子不见了,人多手杂,怕是……”阮亦舒欲言又止。
“那镯子是老太太传给若兰的,就这么丢了华家那边不好交代,也许那人不是想偷东西,只是见镯子好看拿在手里忘了还回来,要不你让人找找?”
这么说不过听起来体面一点而已。
薛家振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己的婚宴上偷东西,简直不把薛家和华家放在眼里,心里无名火起。
但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报公安,这样太冒犯其他客人,也毁了婚宴。
好在中途没有人离开,小偷还在薛家,他喊了几个人过来私下去找,并嘱咐他们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
结果没一会儿,外面就叫嚷起来,是薛家的一个小侄子。
“是她偷偷拿走了表婶的镯子,我看见她把镯子藏进右边衣服口袋了!”
小侄子一边喊一边用手指认池皎皎。
他就是刚刚不小心撞到池皎皎的那个男孩。
“怎么又是顾副团爱人,偷新娘子嫁妆,她跟薛家有仇吗?”
“我看不像,人家好歹是江老的徒弟,人品肯定没问题。”
*
池二壮有下身勃起障碍,根本不能和林杏花行房事。
池老太有气撒不出来堵在胸口生疼,鸡爪子一样枯瘦的手指着池二壮,半晌说不出话来。
池红卫惯会看大人脸色,他发现自己哭得这么伤心居然一点用也没有,平时疼他的二伯帮着赔钱货说话,看他的眼神也冷冰冰的。
他下意识收敛了哭声,抬眼却对上一张红唇邪肆的美人面。
美人披散一头长长的黑发,低垂着脸,下巴尖尖,脸色惨白,唇红如血,一边冲他露出阴森森的笑,一边缓缓转动手腕,像极了老人们口中说的妖精。
池红卫本就不大的胆子算是被吓破了。
他惊恐地哭叫。
池老太哎呦哟呼痛,蹬着两只小脚追了出去,食指戳在小孙子头上。
“没用的东西,连个丫头片子都抢不过,活该你没鸡蛋吃!哭哭哭,就知道哭,也不知道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