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北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眸底是千年冰寒,稍微了解他一些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
秦容并不知道这些,还在滔滔不绝:“女婿呀,你要是真的不想当这个接盘侠,就赶紧跟她离婚!”
“我跟你说,苏云暖可不是个好东西,她连她亲妈我都不孝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你好?”
“傻女婿,要我说,你赶紧跑,离这个女人远一些,千万不要被她缠上,否则的话,你会变得不幸。”
秦容恨透了苏云暖,趁苏云暖不在跟前,无法对质,说尽苏云暖坏话,恨不得霍奕北现在就跟她离婚。
说到情绪激动处,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她察觉不到霍奕北的情绪正处在爆发边缘,仍旧口若悬河说着,把苏云暖说成是天底下第一号忘恩负义之人。
随着她唾沫星子乱飞,霍奕北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男人恶狠狠瞪了秦容一眼,眸底杀气腾腾:“说够了没有?!”
苏云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别人评判。
夫妻六年多,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比秦容清楚。
如果不是想从秦容嘴里套出些关于叶天宇的事,他根本不屑于和秦容说一个字。
听到她不停诋毁苏云暖,男人终于忍无可忍。
“苏云暖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她的悲哀!”
“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为人母!”
如果不是因为秦容是个女人的话,他早就打她一顿了。
把之前说好要给她的钱随意往车窗外的地上一丢,像是施舍一般说道:“再让我听到你说苏云暖的坏话,拔了你的舌头!”
秦容没想到霍奕北居然这么狠,吓得呆立原地,半晌不敢言语。
直到那辆黑色豪车开远,她才弯腰捡起地上的钱,一股脑儿装进包里,大力抚着自己的胸口。
“女婿不是不喜欢那小贱人的么?怎么这么护着?”
“坏了,刚才我说了小贱人那么多坏话,往后他还会不会给我钱么?”
“不行不行,我得管好我这张嘴,绝不能跟钱过不去。”
生怕霍奕北生自己的气,因而不给钱,急忙朝霍奕北的车追过去。
边跑边喊:“女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说了,你可不能不给我钱呐!”
车子早已走远,霍奕北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只留一地尾气。
男人坐在车里,看了一眼打着石膏的右臂,眸底寒意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