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北脑子里残存着几缕清醒,看苏云暖去拿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奈何……
这会儿的他,应该是个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醉汉,不能乱说话。
万一被苏云暖发现他还清醒着,又怎么会跟他回家!
因此,他假装头晕,靠在苏云暖肩膀上。
苏云暖知道这人醉了,跟醉鬼没什么好说的,也懒得理他现在的动作,
一心只想赶紧把狗男人弄回家,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要不是狗男人醉糊涂了,她真想一脚把他踹进马桶里。
因为有霍奕北靠在她身上的缘故,收拾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时,有些费力。
也不知道怎地,她总觉得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加重了。
就好像……
霍奕北故意把全身重量都加诸在她身上似的。
难道他没醉?
有这个想法后,她停下拿离婚协议的动作,侧过脸来看向压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
想看清楚这人是不是在装醉。
但,这人双眸无声的垂着,长长的羽睫在眼下晕开一片鸦青,根本就瞧不真切男人现在是不是装醉。
苏云暖定定心神,决定把霍奕北放在沙发上。
等收拾好东西,再扶他离开。
而伏在她肩膀上的霍奕北已然察觉到了她的用意,刻意提了提身子,没有再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苏云暖身上。
这么一来,苏云暖总算如愿以偿拿到离婚协议。
重新捡回落在地上的签字笔,装进包包里。
这才扶着霍奕北,跌跌撞撞走出酒吧。
时间来到晚上的十二点。
路上早已没有了行人,只偶尔有几辆车疾驰而过,车轮碾过地面时,带起阵阵寒风,吹散落在柏油路上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