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岩说,你原本不打算回帝都的。”
谢聿川冷声开口。
男人声音冷沉,话也只说了一半。
可温暖听明白了。
他在问她,为什么回来?
以及,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谢氏秘书处。
“我总不能当一辈子的秘书吧?”
温暖扯了扯大衣领口,露出下巴。
可执拗的不肯抬头,只目光微垂看着他的领带,“我现在年轻漂亮,还能想做什么做什么,肆意挥霍青春。可是未来呢?等我人老珠黄了,却没有一技之长,偌大的帝都,我要怎么活下去?”
温暖轻笑,抬眼看向谢聿川,“靠九叔的照拂吗?”
“为什么不可以?”
男人眉眼里带着淡淡的不耐,似乎真的以为这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她愿意,他就可以照拂她一辈子。
“可是我不愿意!”
温暖迎上谢聿川幽深的眼眸,“我不想靠任何人,我希望我是我自己的底气。”
她可以自己决定自己想做什么,愿意做什么。尛說Φ紋網
以及,和谁在一起。
而不是被人告知,你不配。
雪花扑簌簌落下,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两人的肩上、头发上便落了薄薄一层雪。
目光落在谢聿川头顶,温暖有一瞬的失神。
忘了是哪一年的冬天,她和他手挽手走在路上。
也是这样的大雪,冻得她鼻尖通红,哈出口的气都是白茫茫的。
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两人全都白了头。
“谢聿川,你看,我们一起白头了哎……”
她踮起脚想去拍掉他头上的雪。
却被他抓住手。
男人低头吻下来,“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