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知道她情绪不好,便陪她下了车,一起站在桥栏边吹风。
今天天气不错,桥下是一条江,江水滚滚,蓝天白云,偶尔几艘船经过,风景如画。
周若雪吹了一会风,突然回身,双臂环住吴北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紧紧抱住他。
吴北没有动,温声道:“若雪,已经没事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回你说去省里的事,我已经找人安排了,调令下个月就能下来。”
周若雪在流泪,在这个世上,她已经没有亲人,心中孤单悲苦,而这个男人的胸膛温暖,宽大,令她产生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谢谢你。”她轻声说,然后踮起脚尖将唇送上。
吴北是个男人,迟疑了片刻,并未将她推开。
这一吻持续了几分钟,唇分,周若雪目光迷离地看着这个男人,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给他听。
吴北轻轻一叹,说:“若雪,中午我请你吃饭。”从昨晚到现在,周若雪滴米未进,应该早就饿了。
周若雪轻轻点头,吴北便带她来到一家餐厅,简单吃了些东西后送她回家休息。
东湖三号别墅,吴北刚到就见门前停了几辆车,还是外地牌照。
他心中一动,会是谁找自己?
刚子快步走过来,说:“老板,罗维康来了,带了几个人,派头很大。”
吴北点头,大步入院。
客厅里,罗维康站着,座位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大背头,灰风衣,很有气度,他不时地咳嗽几声,表情很难受。
他的旁边站着几个人,应该都是随从。反而吴北的家人,都坐在角落里陪着他们。这一幕令吴北很不爽,这人什么来头,忒不懂礼数了!
吴北到了厅里,罗维康连忙迎上来,说:“先生,我来得冒昧,但事出紧急,请您原谅。这位是投资界的大佬吴有容先生!吴先生昨天来县里探亲,他偶感风寒,怎么吃药都不好。我想起您医术了得,就想请您给看看。”
坐着的人正是吴有容了。他的身后,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你好好给我老板治病,治好了,我重重赏你!”
“是吗?”吴北脸上挂着笑容,“那你们准备赏我多少?”
这年轻人一愣,没把吴北当一回事,说:“赏给你一年的收入怎么样?”
在他看来,吴北一年的收入能有几百万就算不错了,而几百万对老板一说,不过是九牛之一毛,不值一提。
吴北笑道:“是吗?给我一年的收入?行,这活我接了。不过吴先生,他说的话算数吗?”
吴有容身体不舒服,他看了吴北一眼,淡淡道:“算数,赶紧给我看病。”
吴北一笑,他坐到吴有容旁边,先给他切了一下脉,发现他问题不大,主因是年轻时让酒色掏空了身子,导致身体很虚。此人虽然也有进补,但进补的方法不对,反而越补问题越大。这些问题终于在今天,借着风寒彻底爆发出来,如处置不当,会让他落下咳嗽的毛病。
片刻,他道:“我给你扎个针,很快就能恢复。”
说完他让刚子取来针套,着手为其针灸,期间他暗中以紫色真气治疗,疏通经络。
十来分钟后,吴有容便浑身舒泰,身体轻飘飘如要飞起来似的。等吴北收了针,他双眼放光,道:“阁下真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