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的捕头说着话,举着双手掌心朝外从人群中出来了,边走边挥让大家鉴定他的手掌合不合格呢。
大汉膀大腰圆身材魁梧,一看就是行伍出身,身着黑色捕头服,腰间挎一把朴刀,两只手像蒲扇一般,原来是肖捕头,查尔干图村人,跟随牛三很多年了,自从烂于头调来之后,他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收拾他!
只见他把朴刀从腰间解下来交给了身边的人,来到烂于头跟前,把袖子挽起来,说了声:“于府长得罪了!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的手大呢。”
牛三在大堂上啪的一下把三四根令箭全部扔到了地上,这一回他没往空中扔,直接扔到了地上。
“不用客气!打吧!现在就掌嘴!后面还有很多口供呢,他要是不老实那麻烦事还多呢!”
“好嘞!”
只听噼里啪啦!一顿无章无法的嘴巴子!像雨密集的雨点儿一样落在了烂于头的脸上,瞬间,烂于头的嘴脸像被吹起来一样肿了起来!嘴角的血像一条小溪似的滴滴答答往下淌。
“哎哎哎!你还真下手呀?怎么说人家也是副府长,不!人家要当府长!这是未来的府长!是咱们的老大!以后下手千万不要太重!留点情面。”
牛三又故意幸灾乐祸地奚落烂于头道。
“是!老爷!在下晓得了,下回轻点儿!还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看他老实没有,不老实再打。”
“是!听从老爷调遣!需要打时在所不辞!”
哈哈这还表上态了!
肖捕头揉了揉手掌回去了,看来是打疼了。
“于桥!怎么样?舒服吗?哎!这就是嘴硬的下场,说不说?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要称王称帝的从实招来!另外,你刚才是要在王神医家的院子里举兵吗?同伙还有谁?你就招了吧!不招还得挨嘴巴子呢!”
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但是牛三却说的像真的一样!也是烂于头飞扬跋扈的报应!
“牛……牛府长!我冤枉呐!我……我根本就没有造反的心。”
烂于头用手捂着脸,嘴肿像面包似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哦!还有同伙呀?那当然有了,没有同伙你怎么造反称王称帝呢?将来谁给你打江山,谁帮你出谋划策,将来谁又给你当大臣呢?”
呵!这话越说越玄乎!要是真的把烂于头的罪名定下来,那他是必死无疑!牛三心里已经胜券在握,心想你小子的末日到了,让你再嚣张!还要把查尔干图公府的郎中都取缔!你有那个本事吗?!
“没有没有!小的真的没有!”
烂于头已经没有了一点儿嚣张气焰,五官也都看不清了,嘴角流着血,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连跪垫都没有,其实一直也没有跪垫,是他为了孝敬老道发明的。
“于桥!你造反的事人证物证俱在,人证就是武夫人和你的手下,物证是赵捕头和你的手下,你纠集军队造反,这个罪名是逃脱不掉的!抵赖也是没有用的,不如现在就承认了吧,让左师爷帮你签字画押,你不是不会写字吗?不用担心,我们帮你,既然同朝称臣,那就应该互相帮助嘛,你也不用客气,把造反的经过仔细说一说,让两位师爷记下来,将来也好定你的罪。”
牛三这话说的既轻松又要命!
旁边的赵捕头越听越害怕,怎么还把自己也给拉进来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定的太可怕了!但是他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说你啥你就是啥,判你什么罪你就是什么罪,想到这里不由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