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里噙着冷笑:“有父皇在,一切证据指向,只要他要拦下保人,只会雷声大雨点小。”
慕梓寒刚想问,到底是谁就听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真不去?”
周璟懒洋洋的玩着她的墨发,一圈一圈的缠在指尖:“据我所想,周煜那种人最会做面上功夫,想要让淮褚给他办事,自然会借着此事,让父皇早早下达淮褚袭爵一事。以安淮家之丧。”
慕梓寒蹙眉,让她去看淮褚袭爵?
这又不是好事!
她摇头:“不去。”
周璟好像很遗憾。
“可我打算去。”
慕梓寒:……
“夫君去凑什么热闹?人家办的是丧事又不是喜事。”
他试图带上慕梓寒,毕竟疯批的快乐,一直知道和妻子分享。
周璟:“咱们去看他们哭丧。”
慕梓寒嗓音还是很软,但很坚持:“不去。”
周璟道:“淮褚袭不了爵。淮家还会惹上一身腥。”
可这样,也打动不了她。
慕梓寒话都不想说了,刚要摇头,脑袋却被他捧住。然后轻柔的按着她点了一下头。
周璟:“知道了,会带上你。”
慕梓寒放弃挣扎了。
周璟自认为很友好,很体贴,很有做丈夫的自觉:“你若觉得还不够,我也是能让棺材像放烟花一样,四分五裂炸开庆祝一下的。”
“这……就不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说话声弱去,小姑娘呼吸清浅睡了过去。
周璟也合上眼,但很快,外头传来几声暗语。
周璟倏然睁眼,动作轻缓的下榻,走了出去。
离开不久的寂七匆匆折回,他站在外头,语气带着焦急。
“殿下,急报。”
“据咱们底下的探子来报,郊外一处山体滑坡严重,周边桥被冲塌,只怕死了不少人。”
“地方知府有意压下,瞒而不报。”
胆敢在这种事情上隐瞒不报、虚报,按照律法,一经查实轻则丢官,重则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