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却笑了起来,言简意赅,语气懒散告诉她:“孤没有羞耻心。”
理由很强大,慕梓寒竟然无力反驳,她甚至一时间词穷。
慕梓寒的唇张张合合,在周璟的注视下,她磕磕绊绊道。
“好……好吧。”
好在,周璟没有再逗她,谈及正事:“金矿比孤预想的还大。”
“开采了足有半年之久,任承志小心谨慎,不敢放大动作。”
“估摸着哨兵不足百人,开采的那些人,有周边的乞丐,要么就是贱籍出生,被任家买去的奴仆。还有些是家里揭不开锅,为了生计去的乡下平民。”
个个瘦骨嶙峋,死气沉沉,明明累的不行,却不敢休息,生怕哨兵手上的藤条抽了过来。
穿的衣裳又薄又脏,有些还破了口子。
任承志的心还挺黑。
慕梓寒思忖一番,正色:“乞丐居无定所,更没有亲眷,便是消失了,也不会引发人留意。任家手上有卖身契,买来的奴仆岂敢不卖命?至于乡下人,皆是种田为生,自是劳力的一把手。”
周璟将她抱起,慕梓寒惊呼一声,胳膊连忙攀住他的脖颈。
“孤还能摔了你?”
周璟虽然这样说着,却对于慕梓寒的亲昵,很是受用。
慕梓寒被他抱去椅子上坐下。
椅子一个人坐着正好,如今两个人便显得格外拥挤,慕梓寒坐在他腿上,浑身僵硬。
柔软的臀部下,是坚硬有力的腿。
周璟的手绕到她腰后,将人环住,往自己身上贴。
这还不够。
他把头搭在慕梓寒香甜馥郁的脖颈处。
“不错。”
“当初任承志招揽乡下农户时,是让手下的人去办的,不曾亲自露面,提前给了重金,未言明,是去何地做何事。”
银子给的多,说是卖命钱也不为过。
故此,这些人长久不归家,家里人不敢闹。更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找也无处找。
如此一来,金矿的事被瞒的严严实实的。
“那里不许人外出,但凡有人生了逃跑的心思,就会除之杀鸡儆猴。”
周璟叹了口气,如神明般悲悯着世上所有的罪孽和不公。
“为达目的,手段如此残忍。也不怕遭报应。”
“这任承志,实在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