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楚昭云坐直了身子,来了兴致。
段景曜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更加卖力地绘声绘色地描述:“楚翰带着好些礼去了秦府,但却被秦府拒之门外,听说当时他脸色红了又黑。秦府不开门,他一会子说有大事相商,一会子又说来拜见秦家长辈,秦府门房直言秦家和伯爵府已然没了关系,让他赶紧走,别在这惹人笑话。”
“秦府一直没开门?”
“是啊,以他好脸面的性子,按理说秦府外围观的百姓已经笑他,他也该离去了,但他没有。”
楚昭云冷笑:“他这是后悔了。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他。”
“楚翰在秦府门口纠缠了半日,最后是宁云出来打发了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着话,楚昭云放松了身子,整个人斜斜软软地躺在了软榻上。
段景曜被她这副清闲的模样诱惑,蹭了个边躺在了她身侧。
“昭云,快过年了。”
“是呀,不过今年伯爵府上估计要冷清了。”
“来我家?”
“不去,我去庄子上找祖母过年。”楚昭云弯起眼笑了笑,“韩敬的身世明了,五皇子的前程一片大好,如此你可安心了?”
段景曜点头,又问楚昭云:“母亲和楚翰和离,祖母也去了庄子上养病,如此你可安心了?”
“嗯,担心的事,全部都尘埃落定了。”
段景曜笑:“眼下就等开春后成亲了。”
楚昭云也跟着笑。
两人悠哉游哉地消磨着时光。
不过,楚昭云终归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在府上养了一个月的伤后,她便去府衙销了假。
府衙里有周推司和江望月在,没有大案发生,便无需她出马。加上元正将至,府衙里也不算忙碌。
她也上了几日早朝,朝堂上没她这位提刑官什么事,她悄悄打量盛仁帝,发现盛仁帝早就从韩敬和温令雅一事中走出来了。
很快,便到了冬至休沐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