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妃等待之余,各个按捺不住口中的长舌,低声论道:
“我还从未听说过有人不能吃榛子?宜怜娘子该不会是扯谎吧?”
“少见多怪,我便是喝不了羊乳,奇的是我父亲兄长都无碍,但我祖母也喝不了羊乳,别说起红疹了,我幼时第一次喝到羊乳,差点死了!”
“不过三皇子说他能吃……”正在说话的妃嫔,无意中瞥见了盛仁帝的眼色,瞬间吓得不敢出声了,其他人也都低头开始装老实。
正殿恢复了安静后,盛仁帝突然问起了韩祺:“祺儿,此事你有何看法?”
韩祺心中一抖,正殿里除了韩敬,还有好几个皇子。
盛仁帝却偏偏挑了他来问,他不得不谨慎相对。
“父皇,儿臣相信三皇兄所言,三皇兄自小便是儿臣和几位弟弟的表率,想来三皇兄不会也不敢在身世上作假。”他相信韩敬,但韩敬知道的是不是事实真相就不好说了。
盛仁帝又问:“那高氏所言,你可信?”
“宜怜娘子初来汴京城,便以献宝名声得以进宫,宜怜娘子聪慧且不缺银子,看起来不像是会被有心人收买之辈,也不像是信口开河冤枉人之流。这其中,或许有何误会,汴京城之中,不只一府姓温。长得像……或许是巧合。”
韩祺不紧不慢地说着。
听得韩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未曾想韩祺能做到客观公正地为他辩解,他对这个皇弟,有几分刮目相看。
盛仁帝对韩祺的答案,也还算满意。
就在这时,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捧着食盘回来了,低头说道:“陛下,奴婢取来了一碗榛子,还有一碗榛子酥。”
盛仁帝还没来得及开口,温令雅突然高喊了一句:“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杀人啊!”
原是宝扇见温令雅安静后便松开了她的嘴,谁料温令雅又突然开始发疯。
宝扇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真是不知道温令雅自己脑子里再唱什么戏!
韩敬更是郁闷,稍不留神灭顶之灾就会被栽到头上,母妃不仅不帮忙,还扯后腿!
他尽力不去关注温令雅,上前走了两步,“父皇,儿臣行得正坐得直。”
“榛子。”
韩敬听明白了,依言吃了一颗榛子。
他细细感受着榛子的味道,也并未觉得有何不适。
所有人的眼神,都紧紧黏在他身上。
忽然,他觉得臀部发痒,紧接着就是大腿和胳膊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