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帝打着哈哈,“咱还是先把眼下的困难度过了,话本子总归是胡编乱造的,那什么蓬莱啊圣石啊过于玄乎了,等闲时我们再探讨也不迟。”
卫清晏轻啜一口茶,笑道,“陛下说的是。”
此事便算掀过去了。
等卫清晏离宫后,濮后叹气道,“若卫清晏不是那个人,我们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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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的爹娘和姐姐们还能不能熬得住。
濮帝揽过妻子的肩头,“卫清晏不是好糊弄的,说不得我们今天的表现已经叫她起疑了。
若她终是灭灵族之人,我们这样引导她去犯险,有些不厚道,反被她记恨就不好了。
我知你急,但这事急不来,万一她不是,我们暴露过多,招来的可是灭顶之灾。”
濮后用额头抵着濮帝的胸口,“我知道了,但那皮子上头应该就是灵族的圣石。”
她虽没见过,但听祖母说过的。
“我不清楚圣石对灵族究竟有什么作用,那些人为什么会有圣石的图案,又想做什么,但我希望是圣石出了问题。”
能被奉为圣物的东西定然对灵族很重要,那样一个高高在上,视其他生物性命为草芥的族类,她不盼着他们好。
“为夫亦这样盼着。”
濮帝拍着妻子的后背轻声安抚,余光瞥见脚边有一粒圆润的东珠滚落,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鲛人泪落成珠。
当年他与她相爱,助她逃离灵族,将她带来濮国时,曾向她的祖母允诺,这辈子绝不惹她伤心落泪。
可她为他生产时,疼哭过,想家的时候哭过,孩子们头疼脑热时急哭过,濮国遇上天灾人祸时,她亦哭过。
送与大魏皇长子的那两袋子价值不菲的东珠,便是她这二十多年来的泪。
“莫哭了,再哭我也想哭了。”
这头,夫妻俩伤愁着。
那头,卫清晏一直在等阿布回驿馆。
直到天黑时分,阿布才在星儿和五皇子的陪伴下回了驿馆。
待星儿和五皇子离开,屋里只剩姐弟两人时,卫清晏问道,“可有从星儿口中探到关于蓬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