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晏一时语塞。
便听得濮帝又道,“若他们成不了,那也是朕的福星儿看不上你那弟弟。
不说朕说他,跟个二傻子似的,若非你大魏没有更好的和亲对象,朕未必看得上他。
扯远了,说到底,太女依旧没有拿出让朕信任的诚意。”
卫清晏唇角微压,“你只能信我,赤烈嗜杀成性,他们屠杀凤昭两城的事,您定然也听闻了。
休养生息这些年,赤烈早已野心如天大。
便是你濮国助他们夺得天下,他又怎会容忍天下之外,还有你个小小濮国与他共存?
以身伺虎,当知虎欲壑难填,等他夺得更多国土,不再为粮食犯愁时,你濮国的良田于他们来说便可有可无。
届时,你鱼死网破的底气便没了,而是成了他赤烈的砧板上的鱼肉。”
濮帝冷哼一声,“照你这样说,连你都看好赤烈能夺得这天下,不是吗?”
卫清晏笑起来,眸色深沉,“不,那只是根据赤烈人的品性,给你濮国的下场做了一个预设,赤烈永不会有成事的那一日。
另一个预设,便是赤烈亡,与他们勾结的濮国,只会亡在他们前头,因为本宫决不允许有人助纣为虐。
还有,你瞧不上的愣头青,便是一夕之间斩杀赤烈皇和赤烈太子,炸飞赤烈皇宫的人。
若我家阿弟想要那赤烈驻军的人头,也不过须臾之间。”
濮帝一惊。
竟是他做的。
是了。
他与卫清晏容貌相似,世人又不知大魏皇长子还活着,会混淆他们两个,也是极有可能的。
随即,他又气道,“你这是威胁朕。”
那二愣子能杀了赤烈皇父子,也能杀了他濮国父子。
卫清晏神情自若,“你这样想也没问题,我这个人素来喜欢先礼后兵。
该礼的我以后礼完了,若您执意要逼婚,亦或者依旧选择和赤烈合作,那本宫便当是让我护国军练练筋骨了。”
顿了顿,她又道,“对了,不知你那海底藏着的水船,可否经得起炸?
这样想,我倒真有些跃跃欲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