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还活着跟着冷箭走的人,他们的家眷都早早转移了。
将被留下的人审了个遍,无人知晓冷箭那些人的藏处,甚至他们都不知道门派是林万芷的。
只当那是有侠义心肠,收留他们的门派,自然也就不可能跟着作恶。
没有犯事的人,太子也不可能全部杀了,只得寻了个地方将那些人安置了。
冬藏想想就憋屈得紧,这般狡猾之徒,等他找到冷箭之流,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时煜满心想的都是卫清晏如今到哪里了,身子可还好,自不知道冬藏对他的吐槽。
喝了一口汤,道,“暂时留着吧,说不得穷途末路时,他们又想起这颗棋子了。
阿布被抓走,他们当不会再拿那些百姓做筏子了,瘟疫村那边,景阳配制出来的解药,可以发下去了。”
冬藏想想也是,叮嘱暗卫将那婆子看紧了些,再去了趟景阳的院子,便也回到了屋里休息。
却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念着不知惊蛰如何了。
他从未小看惊蛰的本事,惊蛰从前也跟着主子打过仗,可从前事事有主子,他们只需听令行事。
这次惊蛰前头虽有老镇北侯和林兰亭,可主子派他过去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接下忠勇侯府的衣钵,惊蛰自己也知主子对他的期望。
自不能再如从前那样,事事依仗别人,可战场凶险,身为将领,任意一个举动都得慎之又慎。
惊蛰什么都好,唯独不爱动脑。
冬藏心里叹了口气。
但愿惊蛰成长路上,能少受些坎坷,平平安安归来。
思及此,他又想到了阿布,若是阿布能顺利杀了赤烈太子,惊蛰那边的困境就会好上许多。
睡不着的冬藏便又在心里祷告,希望阿布行事能顺利。
被他寄予厚望的阿布,坐在马车里,感觉身子骨都要被颠散架了。
若不是抓他的那两人,时不时掀开车帘看看他还在不在,他恨不能当即隐身,藏在破煞里,跟着他们飘去赤烈。
又是一个巨大的颠簸,阿布气的用力踢车壁,只可惜,他以为的大力,其实根本绵软无力。
从他被抓住的那一刻,这些人就一直用软筋散困着他。
好在,幻化成灵时,他是不受这些药物影响的。
可在割了赤烈太子的猪头前,他不能暴露自己,只能在心里将赤烈太子的死法想了千万遍,以此转移注意力,聊表安慰。
在阿布觉得再颠下去,他要碎了时,马车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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