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忐忑间,便见皇后走到她身边,扒开一个瓶塞,将那瓶口快速摁在她手腕处。
手腕一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皮肉里,顺着她的胳膊快速往上爬,直至她的心口处。
荣安身子颤了颤,她知道皇后这是给她下蛊了,想到那些被下蛊之人犯错后的下场,她脚底板窜起一股寒意。
皇后睨着她,“通知你父亲,十日内,本宫要拿到破煞枪,别觉得委屈,这些年本宫给你们许家的荣宠足够多了,是时候回报本宫了。”
先前未遇到卫清晏和时煜前,屠刀办事还算牢靠,可近些时日,屡屡不顺。
最后那个抵命阵最多只能再撑三个月,而如今抵命阵的事被曝光,有时煜他们盯着,再想设下一个并非易事。
三个月后,若她还不能控制卫清晏为他所用,萧沛就得彻底变成死人,她需得有所准备,真到了那个地步,她亦要设法用破煞困住萧沛的魂魄。
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她不放手,他休想离开,死了也别想入黄泉。
将荣安打发离开后,她心中犹觉不快,将殿门一关,便在床榻一个位置按动机关,随后入了密道。
密道挖得很深,也有些长,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扇门前,门前有两个男子守着,见她过来,忙就取出钥匙开了锁。
皇后推门而入,随后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识趣守在门口,不曾跟着入内。
进门后,又走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上了一段长长的台阶后,皇后才在一个房门前停下。
门上无锁,皇后直接推门而入,入内是一间装扮得很雅致的屋子,里面摆了许多古董字画书籍。
靠近房顶的墙上有两个大大的窗口,阳光能从窗外投射进来,外面的人却无法通过窗口看到屋内情况。
今日是大晴天,阳光铺撒在地上,被阳光照到的那一片地方,摆满了各色花花草草,甚至还有个鱼缸儿,里头养着几尾锦鲤。
鱼缸旁边放在一个躺椅,躺椅上铺了上好的黄绸锦缎,躺椅上方高墙上,挂了一副画,画中是皇后和萧沛端坐椅上,萧之安分别搂着他们的肩头,笑的眉眼弯弯,俨然一副幸福一家人的画面。
若不是入口是密道,若不是地上直挺挺躺着个脚上被带了锁拷的男子,无人会想到这是一间牢笼。
皇后走到鱼缸边上,端起鱼食撒了些进去,几条鱼忙争相抢食,皇后又往里头撒了些,同地上的人无奈道,“鱼儿都饿了,你怎的不喂喂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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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睁着一双漆眸,眼神虚空地望着屋顶,毫无动静。
皇后又拿起水壶,将地上的花儿浇了一遍,方才走到男人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怎的这么凉?起来,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男子不动,皇后走到床前,拉了拉床头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