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不是他多想的时候,他重新跪好,“属下该死。”
“你的确该死。”皇后声音徐徐,却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的杀意,“但本座要你死得其所。
本座说过,不要让他们疑到本座头上,本座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才一日功夫,你便将本座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时德厚定然是落在了时煜和卫清晏手里,时德厚虽不知本座是谁,但时煜和卫清晏未必不会想到本座头上。
屠刀,你可知要如何做?”
“属下明白。”
“本宫身边的夏女官近日脑子不太好使,让你女儿过来当差,往后有事让她转告本宫,无本座传唤,你再不可入宫。”
屠刀脸色一白,女儿入宫便是人质,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刚应了是,便听得皇后又道,“即刻带人前往林家祖地,本座猜,卫清晏此时,定然就在那里,可以挫挫她的威风,但本座要活的。”
“可要派人去寻时德厚?”屠刀询问。
时德厚身上有蛊虫,找他并不难。
皇后却笑着摇头,“暂不必急。”
钻研几十年都无大成的废物,本来就是个鱼饵,卫清晏才是她真正想要的那条鱼。
如今鱼儿终于上钩了。
看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黑衣人,她心情甚好道,“给他埋了吧。”
若非他对时德厚的大意,事情还不会这般顺利,那她不介意再赏他一个入土为安。
另一头,卫清晏三人终于在林家老祖的墓碑下,发现了咒物。
“找到了。”林兰亭一喜,问道,“现下要如何做?”
卫清晏却没给他回应,她盯着那包裹,似出了神。
直到林兰亭又问了句,“太子妃,现在要如何做?”
卫清晏这才被拉回思绪,肃容道,“离开这里,立即,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