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否请太子妃帮臣看看,自打一年前,臣的二弟去世后,先是家母病倒,后又是儿女亲事受阻。
还有臣那长子,最近身子也不太好。”
其实哪里只如此,好好的孩子,突然就成了痴呆,他这才不得已将人锁在院里,对外只说病了。
还有他梦见老爹说屋子倒了,没多久老家的人便来了信,说老爹的坟塌了,家里事事不顺,妻子眼泪都快哭干了,也请过道士,情况并未好转。
太子妃刚看出岑大学士不妥,岑大学士不承认,但他家和岑家一墙之隔,恰好他的长随和岑大学士家的下人是亲戚。
岑家的事,他是知道的,那福姑娘死了几十年了,都能借着太子妃申冤,其中细节他不必深究,但太子妃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这世间之大,稀奇古怪之事何其多,他有什么不信的,若太子妃能帮他们家解了眼前之困,就是天大的好事。
最重要是太子那句全家覆灭,太吓人了,他可不敢冒险。
其他文武百官未必没有他这想法,只不过碍于面子不肯当众说罢了,若他们私下去寻了太子妃,他就得靠后了。
但也怕大家乱猜,他还是解释了一句,“太子妃,臣没做过坏事的。”
卫清晏在他开口时,便已看向了他,点头道,“好,得空本宫去给你瞧瞧。
但本宫先前也说了,本宫就是个半吊子,若你家真有怨气,也得它寻上本宫,本宫才能试着替你家解了这怨。
若最终未能帮上忙,也望大人莫怪才是。”
说完,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皇后,不知为何,她觉得皇后今日让她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探她在玄术一道上的造诣。
先前皇后试探过时煜,也问过萧之安,皇后为何会那般在意她对玄术的精通程度?
是真担心她用玄术帮时煜夺权,还是有别的原因,莫非她才是尊者?若她是尊者,那活死人是谁?
但不管皇后什么想法,她都不会轻易让人知晓自己的底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便让皇后自己猜去吧。
“太子妃愿意去,臣感激不尽的,不敢怪罪的。”廖小花连连摆手。
卫清晏看了眼他头顶的黑气,喘了口气,很是疲累的样子。
岑大学士见她病弱不堪,却还是客客气气回大家的话,倒是对她改观不少。
心里也有些动摇,便没再多言,免得得罪了人,将来真有什么,哪里再好意思求人家,他可以不信鬼神,却不能连累了家人。
与他同样心思的臣子不少,脸上神情便客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