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指向青芜,“是她,一定是她骗你过去的,真正害死你的是她。”
“你放屁。”青芜忍无可忍爆了粗口,一把揪住月嫔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用力磕在地上,“本宫要早知道你们的奸情,你岂能活到今日。”
青芜心里难受的厉害,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她素来不喜欢月嫔,连她自己都不愿去月嫔的宫殿,又怎会邀福珠珠过去,可,她未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一行清泪从青芜眼中滚滚滑出。
“你还想狡辩。”卫清晏怒吼,“你若真信不过我,可以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可你们却一刀一刀将我斩成碎块。
你可知道我有多痛,痛得我好希望立马死掉,我从没那样的渴望过死亡,可我死不掉啊,你们从我手脚开始,一点点斩下。
我想叫,却叫不出来,你们堵了我的嘴,我好痛,好痛啊,世间怎么会有那样的痛,又怎会有你们这样残毒的人。”
过往的疼痛让梁福珠发了狂,院中风声大作,吹在人耳中,似哀鸣,和真相一样,令人心胆俱裂。
月嫔吓得牙齿咯咯作响,却依旧不忘辩解,“是我身边的宫女说,只有在人活着的时候,将其砍碎,死了,她的魂魄才会不全,才会被狠厉手段震慑,不敢找我们报复。
我们杀了你,你肯定会找我们报仇,我们只是自保啊,我们只是自保啊,这是人求生的本能啊。
你是镇北侯府的掌上明珠,你死在宫里,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我们要怎么瞒天过海处理你的尸身,只能将你剁碎了,暂时藏在瓷瓶里啊。
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走投无路,你素来识大体,你该理解我们的难处的,你知道我们不是故意的……啊……”
老侯爷从身边护卫腰间抽出佩剑,如闪电般砍断了月嫔的另一只手。
他目眦欲裂,“猪狗不如的畜生,老夫要亲手将你们剁碎。”
但他扬剑的手,被卫清晏握住,她摇头,“祖父,他们不配脏您的手。”
恶徒会接受惩罚,但绝不是搭上别人的性命,若因报仇,让镇北侯落得一个杀人罪名,梁福珠怕是也无心轮回了。
这一句祖父让铁骨铮铮的老侯爷弯了脊梁,红了眼眶,他的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还没说出来。
却听得另一处,木板打在人身上的闷重声响起,随后是人因疼痛发出的闷哼声。
众人转头看去,见是原本站都站不稳的老夫人,手里拿着给梁二小姐行家法的木板,用力打在梁永安的身上。
拢共就打了两下,却拼尽了老夫人全部的力气,她整个身子往后倒去时,撕心裂肺地喊道,“珠珠,我的珠珠啊,祖母的心也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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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晏此时扮演的是被梁福珠上身的人,赶在老侯爷之前,瞬移到了老夫人身后,将人接在了怀里。
而瓷瓶里的梁福珠已是嚎啕痛哭,“姐姐,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不该报仇,不该奢求下一世?
作恶的人没有悔意,最终伤的却是真正疼爱我的人,祖父祖母他们年纪大了,身子会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