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如何知道,难道是卫清晏看见了什么,告知了她?
不可能的,不会有鬼神的,何况,他们做了措施的,这么多年过去,不可能的,他今日来是有任务的,决不能被这些事,乱了心智。
可大脑却不受控制的去想。
在梁永安心绪不明时,冬藏带着大理寺卿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皇后身边的夏女官。
她朝时煜和卫清晏行礼后,对镇北侯道,“老夫人出事,娘娘很忧心,已命御医前往诊治。
但娘娘相信太子妃识大体之人,绝不会做下毒谋害老夫人之事,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故而,娘娘请两位殿下和镇北侯入宫,好当面说个清楚明白,以免伤了彼此和气。”
卫清晏却道,“多谢娘娘好意,不过,本宫到底是她的儿媳,虽持身行正,但避免有人疑心娘娘偏袒本宫,本宫还是留在此地,等大理寺查明真相吧。”
“这……”女官没想到卫清晏会拒绝皇后旨意,正欲再劝说。
便见大魏一众使臣浩浩荡荡而来,走在最前头的便是督察院左都御史王刚正,左右两侧略慢他一步的是护国军统领苏同和黄康,再往后是何世恒等人。
最先开口的是王刚正,“我家太女说的是,既然屎盆子扣头上了,自然是要查个清楚明白。
太女不仅是凤昭太子妃,亦是我大魏储君,代表的是我大魏,我们千里迢迢而来,是为结两国之好,不是来被人随意污蔑的。”
卫清晏看着一众人,想起临行前父皇所言,眉眼弯了弯。
父皇说,“王刚正那个老东西,刚正不阿,但吵架是一把好手,费嘴皮子的事,你别累着自己,让他上就成。”
苏同亦道,“无根无据,便冤枉我大魏储君,莫非镇北侯是担心侯府败落,外室子撑不起门楣,便毒了自己的老母亲,赖到我大魏储君头上,以此挑起两国战事?
好趁着进棺材前,再捞点战功,余荫外室子?”
“陛下果然英明,猜到两位殿下来了凤昭,或许会受欺负,早早便将护国军交给太女做了嫁妆。”
黄康接话,看向镇北侯,“你若妄图靠欺我家太女,来达到自己的龌龊心思,我护国军决不允。”
卫清晏又想到父皇说,“护国军是你卫家父亲所组建,朕重新招募了两万新兵,凑满原先的人数,今日交由你带去凤昭边境。
若受了欺负,该震慑的还得震慑,娘家腰杆子硬,婆家才不敢轻视你,你我父女同心,我大魏何惧。”
时煜眼里的寒意亦消散了些,同女官道,“太子妃的顾虑,是对母后的一片孝心。
但母后有召,也不能不去,便请王刚正大人代替太子妃,随本宫入宫在母后面前,同镇北侯辨个清楚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