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珠珠凄凄一笑,“我只是想见见祖父祖母,但我困在这瓷瓶里,这瓷瓶……带出去太惹眼。”
卫清晏明白她的意思,沾了人命的瓷瓶,对方做贼心虚,定然是会多关注一二。
“无碍,明日我带你出城。”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福珠珠的死,若真的有镇北侯和皇后的参与,那这瓷瓶,又何尝不是皇后拿捏镇北侯的把柄?
皇后将这把柄送到太子府,是为震慑镇北侯梁永安,还是试探她的本事?
无论是哪一样,如时煜所言,对方既已出招,她应战便是。
入夜后,两人一身夜行衣,到了镇北侯府外。
镇北侯府乃开国功勋,中间虽有过没落,但在老镇北侯手中再度崛起,是时煜祖父手里的一名悍将。
听闻他骁勇异常,凭手中十万将士,便将多次侵边的游牧大国彻底降服,但也因此牺牲了四个儿子,唯有梁永安这个二子活了下来。
这样的武将之家,该是防守如铁桶一般,但两人轻易便潜入了福珠珠的院子。
想来如今的镇北侯是不及他父亲的。
如卫清晏所料,福珠珠死后,她的院子便荒芜了,连个看门的都没有,镇北侯府将这处给废弃了。
两人寻到了福珠珠的闺房,在她床头暗格里,寻到了一条已经发旧的抹额。
抹额上嵌着好些个宝石,卫清晏用帕子擦了擦,蒙尘的宝石重绽溢彩。
“这些宝石价格不菲。”时煜看了眼,低声道。
这暗格只要用点心就能找到,而屋子虽陈旧,但依旧看得出当年的富贵。
对方得心虚到什么程度,才会连这屋子都不敢妄动。
若是打扫得干净整洁些,时煜还会想一想,是不是家人对死者的思念才让他将屋子保存如初。
可,桌上的灰尘足有三尺厚……
许是感同身受,时煜唇边牵起一抹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