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知的邪术面前,寻常手段真是渺小不堪啊。
不知想到什么,他拿起破煞,咬咬牙,手掌划在破煞上,掌心鲜血汩汩冒出。
"你姐姐和姐夫都用血养着你才让你凝聚魂魄,说不得,朕的天子之血也是有些用处的。
朕帮不上你姐姐,但若能对你有益处,说不得你能成为你姐姐的助力。"
"陛下。"冯若宝见此,忙拿了帕子上前,要给他按住伤口。
皇帝摇了摇头,手掌用力在破煞抢上抹过,没一会儿,鲜血浸染了整个枪头。
眼看着他手掌要抹过整个枪身,阿布道,"好了,好了,怪疼的。"
毕竟是养尊处优的人,看冯若宝那脸色就知道皇上此举,是多惊人的事情了。
皇帝不以为然,继续用血涂抹着枪身,伤心的皮肉因他的动作都翻开了,血流的更凶了,他却眉目平静,"朕生在乱世,虽十岁就被立为太子,但这种小伤也是受过不少的。"
看冯若宝几次欲言又止,要给他止血,他一瞪眼,"有这功夫,不如去问问清晏那边如何了,还有没有别的进士出问题。"
这点血算什么,清晏为了大魏,流的血还少么
卫家,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追回来了,等他醒来,再好好养上几日。"
卫清晏将新画好的一道符咒递给卫诗然,"这个收好,别让他离身。"
原本也想给他用念力画个辟邪符送入龚峻体内,但那个太耗心神,她眼下还要赶去救探花郎,只能先用这个顶着。
说着话,便已经迈出了门槛。
众人都知她要去做什么,纷纷让开路。
只是人刚到钱家还没入府,惊蛰又带来不好的消息,城西有个学子死了。
症状和王直一模一样。
而这个学子,今年不曾参加春闱。
卫清晏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这场阴谋不只是针对进士,还有学子,大魏学子千千万,她如何一个个防守。
便是作符都来不及的,得了她护身符的尚有一线生机,如城西学子那般没有护身符的,则直接殒命。
不行,她不能这样被动。
她在钱府门口静默片刻,倏然转身,"走,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