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远章将账本摔在了地上,“扬州拱卫司的那边已经把这些贪墨的人全都抓了,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还有那个疑似张周人的周子龙,数月前就被抓了,此人不过是海边的渔家子,因为私自出海,擅自煮盐被抓。
根本就不是什么翻江龙,也根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海匪。
你们不在扬州,却说的有板有眼,好似一切都是真的。
真以为咱是好糊弄的?”
“陛下,谁真谁假暂且两说,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才行,若不然,影响太坏了,吴王如何有资格抓一个从三品的大员?”杨先头抵在地上,悲声道:“请陛下三思!”
哗啦!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请陛下三思!”
朱远章冷冷看着他们,“咱老六手执七星剑,还真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一个贪墨万两的九品芝麻官,只是斩了他脑袋,还是太便宜他了,应该将那狗东西凌迟处死。
将他家的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永世不得翻身!
还有,咱已经派人过去调查了,真相出来后,咱自会给一个说法。
若真是冤假错案,就别怪咱心狠手辣了。
勿谓言之不预!”
“陛下,应该让三司审查!”杨先道。
“朕更相信拱卫司!”朱远章指着众人,“都下去吧!”
“陛下啊,难道您真的要任由吴王胡闹吗?”宋廉悲愤道:“这是在挖大业的根基啊!”
“挖大业根基的,是那些贪官污吏,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狗官,不是咱家老六!”朱远章强势维护道:“不过,扬州也不可一日无官,咱自然会派人去接手扬州知府和都运转司!”
闻言,宋廉心凉了半截,他再也忍不住,指着朱远章大骂:“昏君,你这个昏君,纵容疯王胡闹,你这个昏君。。。。。。”
宋廉语出惊人,吓得在场的人身子都僵硬了。
没想到宋廉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大骂皇帝。
朱远章虽然生气,确也没有将宋廉如何,只是道:“你且看好,咱是昏君还是明君,咱老六是疯王还是贤王。
真相大白那一日,咱希望你还有脸来上朝!
下去吧!”
皇帝没有生气,态度越是冷淡,众人就越是心里发毛。
莫非,皇帝已经掌握了什么关键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