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提着石锄,浑身包裹着麻衣的瘦削老者缓步走出灌木,笑吟吟行了过来。
“老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你挺会掐时间呢。”江凡笑呵呵迎了上去。
王璇玑瞅瞅他,翻了个白眼:“说好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所以,不难嘛,您这不又来了?”
“呸!”王璇玑瞪他一眼:“你压根就没还!”
江凡毫不尴尬:“哈哈,瞧您说的,您这样的大人物,借一回挺不容易的,着急还干嘛。”
渔翁从背后瞅瞅他,总觉得这小子压根没打算还。
王璇玑哼哼两声,转头向渔翁见礼:“又见面了。都到了这步田地,称呼您老渔老呢,还是……大帅?”
渔翁提着鱼竿走近:“过去的事,不必多言,渔老就好。”
王璇玑微微一拱手:“既然是隐者,王某便不以官场之礼相见了。”
渔翁颔首:“甚好,说起来,你之身份不在老夫之下,原本也不需如此。”
王璇玑道:“总归是前辈。”
渔翁却眼神有点不善:“你这厮,可并不怎么尊重前辈。”
王璇玑愣了愣,忽然瞅瞅江凡:“刚才是不是吧我跟老师的事儿抖落出去了?”
江凡瞅瞅渔翁:“您瞧,这脑袋瓜子好使的。”
王璇玑哼了声:“碎嘴子,早晚长舌疮!”
江凡切了声,对这种无关痛痒的诅咒毫不在意:“老王,老星君呢?”
王璇玑道:“昨晚出去观星象,还没回来。说难得来海岛一次,要好好看看。”
江凡啧啧道:“果然是天文老学究,这么痴迷学问……不能耽误咱们的正事儿吧。”
“耽误不了,老师虽然老学究,但一点不迂腐,还很有主意,否则你以为当初为何那么多年都没人能从他口中逼出极乐的事。”
江凡叹口气:“不怪渔老说你,老王,你这人心确实够狠的,老星君教导你十年,恩深似海,你居然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