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谎的人即使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可是鼻孔会忍不住放大,因为人在说谎的时候需要更多的能量,吸入更多的氧气。而且鼻孔放大后会容易充血,产生痒的感觉,所以人在说谎的时候会忍不住摸鼻子。
再比如说谎者一般不愿提到自己以及相关人物的名字,他们会本能地把自己摘出谎言之外。所以,在交谈时,如果一个人反复地省略掉我,就应该考虑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还有在被打断后很难接上自己主动要陈述的事物,要提醒才能继续说的时候,一般是说谎或者是自己未经历从别处听说的。
诸如此类的一些微表情,时听雨说了不少。
赵团已经由原本的认真听,到后来的奋笔疾书。
其实时听雨说的这些,他们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并没有像时听雨一样,把这些归纳总结出来。
她刚刚说的那些,完全可以汇总起来给其他人学习。
他们军区里的人经验是有的,但缺乏系统知识储备。
见该了解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时听雨把自己写的那张纸撕下来带走,准备回去画像了。
赵团赶忙把人拦住,“小时,那王明既然是在撒谎,那你还能根据他的谎话画像?”
时听雨笑了下,“我没有说他讲的全部都是谎话,而且,对方在形容那人的时候,刻意强调的事情往往跟事实相反,我先回去画一下看看。”
赵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时听雨道:“若是接下来你们审讯的时候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让卫国带给我。”
最后陆卫国跟着时听雨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陆卫国的目光时不时地看着时听雨的方向。
时听雨莞尔,“在看什么?”
陆卫国道:“在看我媳妇真厉害。”
时听雨觉得还是要给自己说明一下的,“这些是我在国外的时候看到的一些心理学资料,觉得有趣就记下来了。”
陆卫国不疑有他,即使对方说的是假话,他也看不出来。
“根据现有的信息,能画出画像吗?”他问。
时听雨抿了抿唇,实话实说,“这个要画过才知道,有些东西要上笔才会串联起来。”
她现在也许只能画个大概,有个几分相似而已,如果后期赵团能够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她能够画得更接近目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