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儿子。
他们绑架了他,我没办法。”鲁昌宏道。
“你敢刺杀我妹妹,不也是死路一条?”张知冷声问。
张林广:“我看你没有一句实话!”“是张叙娇小姐。
她说三年前有一次,南姝小姐的汽车在路上撞到了人,导致好几个人受伤。”鲁昌宏道。
张家兄弟对视一眼。
的确有这么回事,是在南姝去宜城之前的事。
那次是下雪后,路上结冰,汽车轮胎打滑,被一辆马车撞到了。
当时撞翻了马车、一个小面食摊子,有五个人受伤:四个轻伤,就是擦破皮;一个重伤,撞到了脑袋,昏迷了一段日子。
“张叙娇让我说,我的小妾也是那次意外中受伤而亡。
我那个姨太太,的确也是三年前死的,不过她是病逝。
反正她死了,怎么死的、有没有去过那条街,你们也说不清楚。
张叙娇让我说,我的姨太太是当时被撞到了,回家后死了。
还说,我们人微言轻,不敢和帅府硬扛。
这几年我一直等着机会报仇,就故意接近张叙娇和张海,进入帅府刺杀。
张叙娇又说,事情成功后,她会收买报纸给我造势。
到时候,你们为了南姝小姐的名声,一定会放过我的。
我办成了这件事,张叙娇和张海会给我一笔钱,十根大黄鱼,送我和我的孩子去南洋。”鲁昌宏说。
张林广听了,怒从心底起:“好计算!你现在为什么肯出卖主谋?”鲁昌宏:“少爷,我是胆小怕事,可我不是傻子。
我没刺伤南姝小姐,而是刺伤了张叙娇小姐,这件事就变了。
我现在还一味帮她,有什么用?我得告诉你们实情,你们才能替我找到我儿子。”张林广:“她挡了刀……她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你,又自己落个‘救命恩人’的功劳。”张知:“她是这么想的。”鲁昌宏点头:“她既然算计这么深,自然不会放过我儿子。
我除了坦白,再无出路。”张林广看了眼他。
张知微微蹙眉。
兄弟俩从牢房出来,彼此沉默片刻。
张林广问他:“你觉得哪里不对?”“话是没有哪里不对的。
可事情就全部不对。”张知道。
“叫人把张叙娇和张海抓起来,也审一审他们俩。”张林广说,“彼此口供对一下。”张知:“我去办。”他带人去了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