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如果瞧见了,会派人通知你。”孙牧说,“出来有一会儿了吧?天色不早,早些回去,免得徐夫人担心。”
他送徐同玥出去。
张南姝收回视线。
她坐在那里,心里冷哼了声。
孙牧的表姐却一直想和张南姝说话。
“我听孙牧说,您是他的姨母表姐,您……”
“我离婚回来的。我叫方盈,您叫我盈盈就行了。”表姐说。
“盈盈姐。”张南姝顺势道。
两人寒暄几句,话题就聊开了。
方盈告诉张南姝:“我陪我前夫去英国留学的。他念书,我带着孩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原本我们感情极好,后来他烦了。说孩子们打扰了他学习、我影响了他学业。
从他不耐烦开始,我就知道不对劲了。后来一问,果然是跟学校的女同学来往过密。”
张南姝:“那应该离婚。”
方盈:“我们出国的时候,公婆已经去世了,变卖了家产,他家的钱和我的陪嫁混到了一起。
钱都是他管着的,我也相信他。离婚时,他只打算分给我和孩子一成。
我们拖延了一段日子,他松口愿意给三成家产;又加上我平日持家,积攒了一点私房钱。这些钱,也是远远不够的。”
张南姝听了,大骂:“真是个王八犊子,男人都是这个死德行。”
方盈笑道:“含墨就不会,他很有良心的,这点南姝你放心。我走投无路,不知怎么办,发电报给含墨。
他叫我带着孩子回来,他提供住宿,以及两个孩子的学费。”
张南姝:“这点钱他还是拿得出的。”
她们俩说着话,孙牧回来了。
他对张南姝说:“在这里吃顿饭吧?”
似乎很想留她。
张南姝点头:“好。”
方盈笑起来:“我去安排。”
晚饭比较简单,和帅府的份例饭菜没法子比。
厨子的大菜做得很一般,家常小炒却很不错。
“……你妈是孙叔的继室?”张南姝突然问孙牧。
孙牧:“继室之后,。在文化界混了一点名气,就越发恣意潇洒。
总之,在孙家或张家这等门第看来,是很不成器的。
“你家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张南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