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身高问题展开了友好而激烈的交流,等门被人推开,这才意识到自已是来做什么的,迅速恢复到了各自的角色中。
顾归帆端正了态度表示:“您要的病例已经整理好了。”
桌上的东西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规整到了一处,瞧着确实是比高教授自已整理的有成果,他面带笑容的说:“年轻人做事就是利落,来都来了,快坐吧,等我好一会儿也辛苦了。”
他看起来心情非常的不错,想来是会开的十分顺利。
容易见状,估摸着自已今天无论说什么都能谈得更顺利些,便临时起意把还没拟定的构想告诉了高教授。
高教授正如顾归帆所说的一样,看起来严肃,但是在自已人面前是很好说话的,只是好说话不代表会为此更改工作安排:“我那天要出差,如果是前期的评估工作的话,小顾也能胜任。”
撮合他们的意思真是再明显不过了,就差直接问顾归帆,小学就认识的人是怎么拖了这么多年还没修成正果的了。
容易在长辈面前总是嘴甜又会说话:“只要他能胜任就好,您一路顺风,不用操心这边的事。”
高教授就一个儿子,门下的弟子也以男生居多,这时见容易又会说话又细心,心里别提多满意了,他真心把顾归帆当成后辈来看待,这时便不住用眼神暗示他对女孩子要体贴。
顾归帆笑的温和,心里却是很有几分无奈。
不是他不想送容易回家,或者不愿意多陪她待会儿,而是今晚的那场风波是一定要向院办汇报,也必须想出一个解决措施的,至少不能上升到医疗纠纷的地步。
他今晚根本就没有按时下班回家的可能。
容易对此表示充分的理解,她打着跟顾归帆聊一聊的名号,让他陪她走到停车的地方去,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连白大褂都没脱就跟了出来。
两人一起沐浴在月光下,都觉得这段路变得比平时短了许多。
顾归帆缓声道:“抱歉,这次实在是招待不周,等评估工作正式开始那天,我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容氏吃亏的。”
“拜托,我妈妈就是医生,你们工作有多忙,我难道还不清楚么?再说我来的是医院不是餐厅,这有什么可招待的?”容易笑起来眉眼弯弯,眸光比月色还要皎洁。
这种时候应该说些符合气氛的话才对。
顾归帆话音不由自主的一柔:“我记得那天是六号?”
容易并不曾特意跟他提起过评估工作具体是定在了几号,但他对此却是门清,并且表情也变得欲言又止了起来:“那天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
“啊?”容易愣了一下,心说难不成他对她的了解已经深到她哪天打算去做脸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