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伯伯,您说了这么多了,口一定干了吧。您喝点水,润润嗓子。
柯父接过水杯,不由夸赞,静晓啊,要是没有那件事情,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惜……
柯伯伯。苏静晓大约是真的站得太累了,她扶着轮椅,慢慢坐回去,不好意思,我腿脚确实不太方便,我得先坐下了。
坐下后,虚弱无力的她,缓了一口气,又道,柯伯伯,您不用对我一捧一踩的。我知道,在您眼里,我不堪一击,根本不配做您的儿媳妇。
柯父见她如此识趣,满意道,我喜欢和聪明且有自知之明的人对话,恰巧这两样优点,你都有。
柯伯伯,一捧一踩的伎俩用完了,您是不是还准备了先礼后兵苏静晓怎会不明白柯父的目的和手段。
他这种老狐狸,说话看似滴水不漏,实则句句诛心。
如果她的心理不是足够的强大,怕是早就被打击死了。
表面上,静晓依然客客气气,礼礼貌貌,柯伯伯,您不是以楠,您怎么知道跟谁结婚跟谁在一起,他才会觉得婚姻美满人生幸福
这次,换到静晓,一口气说了许多,许多:
以楠从被您丢到鹏城自生自灭,第一次在商伯伯家见到我开始,就认定将来我娶我。
他等了我这么多年,默默地关注了我这么多年,他不嫌弃我的过去。
精明如您,恐怕也知道,他是替我顶罪入狱的。
他爱我如此之深,我怎么可能因为您的几句拆散的话,就如此轻易放弃他
柯伯伯,以楠的深情让我克服万难,我不怕你在从中阻止。
只要不是以楠说不要我,任何人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将我们分开。
她从未与柯以楠真正地谈过恋爱。
也从未真正正式地与柯以楠在一起过。
但此时此刻,她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了柯以楠的女人。
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坐在轮椅里,苏静晓挺直了背脊。
虽是比柯父小了辈分,虽是一身残疾,虽是有许多不堪的过去。
可是苏静晓却满目坚定,掷地有声:
柯伯伯,恕静晓无法如您的愿,无法离开以楠。
等以楠出狱,我要嫁给他。
除非他亲口告诉我,他不要我了。
这番话,让原本满脸笑容和慈祥的柯父,瞬间拧紧眉心。
从他那突然变得狠戾的双眼中不难看他,他发怒了。
但碍于苏家在鹏城有些势力,明面上柯父并没有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