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酒瓶越过邓晚舟的头顶,绕了一圈,避开她的抢夺,最后又回到面前。
何启东又喝了两口。
如果能短暂地忘记痛苦,今天晚上,就让他醉一回吧。
邓晚舟开始后悔拿了这些酒过来。
阿东,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看着难受。邓晚舟要急哭了。
她知道他不胜酒力,喝多了胃肯定难受。
阿东,我错了,我不该拿酒过来招惹你,你别喝了好不好。
她用力扒着他的手臂。
但男人和女人力量悬殊大。
无论她怎么阻止,那酒还是被何启东喝进了肚子里。
此刻,他像是要放纵自己,想让自己一醉方休,想让自己得到解脱似的,满眼的痛苦。
微微抬眸,眸光流转间,看到眼前的女人快要急哭了。
眼泪在她眼里打着转。
然后吧嗒吧嗒落下来。
何启东问,邓总,我这么狼狈不堪,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点
我说不上来,反正哪哪都看上了。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邓晚舟终于把酒瓶抢过来,紧紧护在怀里,不让他再喝。
可酒瓶里,已没剩几口酒了。
700毫升的酒,他几乎都下了肚。
邓晚舟好怕他的胃受不了,阿东,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胃难不难受,要不要喝点牛奶
大抵是这酒的度数太高了。
太猛了。
他也喝得太快了。
这会儿醉意从胸口冲上来,压迫着整个大脑神经。
脑袋开始晕晕乎乎。
意识有些不太清醒。
他揉了揉太阳穴,垂眸苦笑,哪哪都好是哪哪都不好吧。无家、无父、无母、无朋友,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