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点醒了乔荞。
商陆若是想见她,刚刚看她屁股着地跌在地上,那样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你赶紧走。别赖在这里。
出入这里的人非富既贵,每个人都是我们的上帝,我们得为他们提供舒适温馨的服务。
要是你再在这里闹事,别怪我们对你动粗。
保安不讲情面的话,让乔荞醍醐灌顶。
是啊。
住在这里的人,个个非富既贵。
个个都是社会顶层的人上人。
是她一个生存在社会最底层的普通人,根本高攀不起的。
以前这些保安大哥对她恭恭敬敬的,也就是看在她是商陆的太太的份上。
现在她和商陆离婚了。
她什么都不是。
她一直以为她与商陆之间的距离,只是观念不同,原则不同。
现在看来,横在她与商陆中间最大的距离,还是这云泥之别的阶层问题。
跟在商陆身旁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自尊心被人踩在地上,被人狠狠践踏。
屈辱极了。
没有等对方轰她撵她,她很识趣地走开了。
她没有给自己一丝一豪伤春悲悉的时间,火速打了个车,赶去了张鸿兵指定的地方。
那是一个郊外的,偏僻无人的烂尾楼盘。
当年是修来当水上酒店的。
但后来烂尾了。
酒店的项目也停了。
这个地方,乔荞是知道的。
这个烂尾楼盘经常上新闻,有段时间还因为闹鬼而上了热搜。
据说这里风水不好,酒店前面的一湾湖水,正好与酒店形成了反弓煞。
煞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