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疯了!”
谢夫人冷笑一声:“我年轻时候就是疯了,才会被你的三言两语所蒙骗,嫁你为妻为你生儿育女,结果弦儿刚出生你就一口气抬了六房妾室!”
“我就是疯了,才会信你当初说弦儿是你的嫡长子,你要亲自教导,结果将他教导成了一个打妻子的恶男!”
“我就是疯了,才会让我娘家一次次帮你和你那些穷酸亲戚善后,为你的仕途铺路搭桥,送你直上青云却被你贬进泥里!”
谢夫人的情绪好似一下子爆发了一般。
她看着面前面色越来越难看的顾文岳,最后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每日至少要说五次我已经人老珠黄容颜不再,说我比不上你抬进府里的妾室温柔体贴。”
“既然如此,此次事情后,我们便和离吧!”
话音落,顾文岳彻底绷不住,指着谢夫人道:“谢婉容,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没有我,你哪儿来的诰命夫人当?”
“今日你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忘恩负义!”
闻言,谢夫人冷笑一声:“随你怎么说!”
话音落,她转身就拉开了书房的门往外走去。
门外,顾沅弦正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父母的争吵,见到谢夫人出来,他面上不仅没有半分尴尬之色,还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母亲,您都这个年纪了还想着和离的事,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听了这话,谢夫人面上神色一点都没有变,而是冷冷地看着顾沅弦:“怎么,你想让人揭穿当年顾浔渊是顶替的你参的军吗?”
顾沅弦一时语塞,面上露出几分恼意:“母亲这是在威胁儿子吗?”
谢夫人:“找人顶替参军,罪名可是逃兵。”
“弦儿,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会护着你,但你别蹬鼻子上脸,以为我舍不得你!”
说完,谢夫人伸手将顾沅弦推到一旁,大步离开了此处。
顾沅弦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回头看向顾文岳:“父亲,母亲疯了吗?竟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于您?”
“哼,”顾文岳阴沉着脸走出来,看着谢夫人离开的方向,“她不仅是疯了,还是想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和离?”顾文岳冷笑:“我偏要休妻!绝不让她如愿!”
听了这话,顾沅弦咬了咬后槽牙:“父亲,若是休妻,只怕谢家那边不答应。”